“不必。”他冷冷道。
农妇急道:“可我男人还在担架上躺着呢,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啊!”
“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死,还是你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柯立纶好笑地反问,“他是我何人?是你不肯出治病拿药的银子,又要胡搅蛮缠。”
眼见无法商量,农妇愤怒地瞪柯立纶一眼,气鼓鼓地走得更快,她全然没想过担架上的丈夫会如何、等丈夫醒来后,如果知道自己的行为后,又会如何,心思全掉在了钱眼里,可悲又可怜。
……
竟是谁打死了老虎还没有个定论,衙役们也不敢说是猎户或是柯立纶,只把事情一五一十地报上去。
郭盛现在对柯立纶这对夫妻可谓是又爱又恨。
督查史来巡查,因为他破获了人口拐卖的案子,对他大为嘉奖,不日嘉奖令就下来了。
现在山中恶虎似乎又是被他所除,这也是一件功绩,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郭盛有预感,没两年自己的品阶说不准就能升一升。
他正考虑着恶虎这事该怎么办,究竟要把奖赏发到谁头上时,衙役便上前来报,说是猎户的婆娘拉着柯立纶上了公堂,非要嚷嚷着恶虎是猎户所杀,俩人正在公堂上等着郭盛给个明断。
衙门的大门只要开着,院子里是不禁人的,凑热闹的乡亲们一进来,就被正中躺着的那具老虎尸体吸引过去,他们围成一团,观察这个已经死透的庞然大物,好奇之余叹道:
“没想到这恶虎真的死了啊,这柯立纶可真够厉害的!”
“不是说,是猎户一箭把这畜生射死的吗?”
“傻啊你!”
如果没见到老虎尸体,他们或许还信这话,可现在见到了,一看老虎身上那些密密麻麻剑砍的痕迹,就清楚这绝不是猎户能做到的。
这老虎身上密密麻麻的断箭上,或许真的有猎户的一箭,可究竟谁才是打死老虎的最大功臣,从这老虎身上显而易见。
公堂上,柯立纶、曼娘和农妇间隔了有半米远,猎户也被抬上来,就停在农妇后头,不知道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农妇一上公堂酒哭啼不止,装出委屈可怜的受害者模样,等郭盛一上公堂,还没坐稳呢,就麻利地跪在地上磕头大嚎:
“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郭盛心想这主有什么好做的?等你男人醒来一问,他究竟有没有参与到杀虎的行列中,不就很清楚了吗?
他不耐烦地让农妇起来回话,道:
“你们的来意,本官已经十分清楚了,但事情发生在深山中,究竟是谁杀了老虎,也没有人亲眼所见,倒不如等猎户醒了再行审问。”
他的意思是就这样吧,先退堂吧。
农妇不依,她哭道:“大人,您明鉴,我家当家的伤重,现在昏迷不醒,什么时候醒也没个准数,万一一病不起也是有可能,请您今天就断个明白!”
郭盛也觉得新鲜,还有巴不得自个儿男人死的?这农妇也够有意思的。
柯立纶不吱声,只安静地看着农妇表演,农妇又把在药铺闹事时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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