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林再问道:“就只是常生吗?还有何人?”
杨德利觉得不妙。
这语气分明就是把他当做是嫌犯了,“下官就是和常生在一起,后来还给了常生一文辛苦钱。”
杨德利能给人一文钱,这大方的让贾平安都不敢相信。
“可仓库失窃一百余贯……”
“常生和下官一起关的门!”杨德利觉得自己很冤。
但他很自信,只要把常生带来,他就能当面对质。
向长林叹息一声,“常生死在了仓库里,杨德利!带走!”
两个军士上来,一人一边按住了杨德利。
杨德利腿都软了,“不关下官的事,下官昨日和常生一起出来,后来下官就回了家……”
“谁看到了?”向长林叹息一声,“去吧,某会去告知你表弟。”
“不是下官!不是下官!”杨德利的喊声回荡在皇城内。
贾平安正在和长腿妹子说话。
“宫中如今越发的不安宁了,皇后却有些诡异,看似很镇定,胸有成竹。萧淑妃整日咆哮,越发的狰狞可怖。最后就是武昭仪,话不多,也不会叫骂,看似平静,可不管是萧淑妃还是皇后都占不到便宜。”
那是当然的!
千古就这么一个正儿八经的强大女皇,萧淑妃和王皇后不过是给她练手的靶子而已。
卫无双见他走神,突然脸红红的,侧身问道:“宫正让我问你,那药可还在吃?”
“什么药?”贾平安真心忘记了。
卫无双却以为他是在调戏自己,一拳打去。
可贾平安早已非吴下阿蒙,随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某真的忘记了。”
“松手!”卫无双一脚踢去。
擦!
竟然那么狠?
贾平安双腿一夹,就夹住了她的腿。
卫无双单脚站立,有些不稳当,恼怒的道:“还不松手……不,还不松腿?”
贾平安松开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个药?”
上次卫无双带来了蒋涵的亲切关怀,说他不是男人,要重振雄风云云,于是就给了一个药方。
那个药方贾平安准备等到五十岁以后再用,目前处于压箱底状态。
卫无双羞恼的道:“你可喝了?”
“没。某又没病,为啥喝药?是药三分毒,喝出来问题咋办?”
卫无双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少年也不错。
别人要是这般早就颓废了,可他依旧积极向上,乐观进取,还顺带立功不少……
这样的少年,难怪宫正觉得可惜,要为他求了药方来。
“你……”卫无双想想还得要猛药,“以后人人成亲了,就你形单影只,就算是成亲了,也只能……”
剩下的话她说不下去了,最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就不能懂事些?”
我去!
贾平安觉得自己真心冤枉,“要不某寻个人证明一番?”
“呸!”卫无双呸了他一下,昂首道:“到时候你别哭就是了。”
呵呵!
贾平安笑了笑,“多谢宫正了。”
卫无双随即回去,贾平安送她,边走边说道:“告诉宫正,某好着呢!”
想到蒋涵那个冷艳女官竟然这般关心自己的私人问题,贾平安不禁有些小感动,但却不知道动机。
想到这里,他看看卫无双,“那个……无双。”
卫无双板着脸,“叫我的全名卫无双,谢谢。”
“知道了,无双。”贾平安纠结的道:“你说说……宫正为何对某这般关切?莫非某是她失散多年的亲戚?”
卫无双侧身看着他,良久说道:“你真美。”
贾平安笑道:“男儿该说英俊。”
“想得美!”
卫无双迈着大长腿走了,贾平安还在琢磨着蒋涵的意思。
“武阳伯!”
一个小吏飞奔而来。
“何事?”
小吏近前,“杨主事被抓了。”
“为何?”贾平安觉得不可思议。
表兄虽然较真,虽然抠门,但却是个不惹事的人……当年他们两兄弟相依为命时,惹事就是给自己找麻烦,时日长了,杨德利有些胆小怕事。
小吏说道:“昨日杨主事去查验仓库,结果那仓库管门锁的小吏今日发现死在了仓库里,仓库丢失了一百多贯。”
“表兄不会偷窃,更不会杀人!”
杨德利的性子贾平安非常清楚,除非是逼到了绝境,否则他只是笑着。
小吏苦笑道:“可昨日最后走的就是杨主事和那小吏。”
尼玛!
这是死无对证了啊!
“那仓库在何处?”
“崇义坊。”
贾平安感谢了小吏,面色如常的回到了百骑。
他进了值房,拿出一张纸。
按照规矩,此事他需要回避,所以侦破权是拿不到的。
表兄若是杀人,绝对会和他说,这一点贾平安确信不疑。
那么此事就是有人栽赃……
会不会有人杀人偷盗,然后表兄躺枪?
贾平安眯眼,“来人。”
包东进来,“武阳伯。”
贾平安看了他一眼,“有个事要你做,私事。”
包东不禁大喜,心想武阳伯这是把某当做是心腹了吗?
“下官在所不辞。”
“没说不惜一死,某很欣慰。”若是包东说什么头可断,血可流,武阳伯的事儿记心头,那贾平安回头就会把他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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