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开闻说:“听说你搬家了,我来庆贺。”
他从车子里取出一瓶缠着缎带的红酒。
这才半个月不见,事情比她预料的还要快。毛染心里叹了口气。
“这个时间点,梁先生知道意味着什么?”
梁开闻眉梢扬起,很兴味地瞧了毛染一眼,“我也不想选这个点,但我在这边朋友不多,最近没事做,一等你就等了一个下午。”
“是我的不是了?”
“不,原因在我。我应该提前通知的。但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哦?那你如何知道我的新住处?”
“很不巧,你给祁满发定位时,我在旁边。”
毛染捏紧了花束,眯起眼打量他。梁开闻索性摊开双手,脸上表情很无辜。
她笑了笑,“梁开闻,你这个人有点坏。”
“毫无疑问。”
毛染的新公寓是一室一厅的最大拐角房,在19层,非常静谧。大楼享用健身房、室内篮球场、电影房和讨论室。交通也很便捷,出大楼后步行1分钟到公交站,7分钟可到地铁站。
起居室里堆着三个纸箱子没拆开。
毛染问:“家里只有饼干了,要不要点两份披萨,唔,好像配不上你带来的酒啊。”
说着,给梁开闻倒了一杯温开水。
她转过身,他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身后,把她吓了一跳,水溅出来。
毛染抽出几张纸给梁开闻擦,他低下身子亲了她。
梁开闻再次亲到她时,毛染觉得他的唇上有淡淡的苦涩。他没有使用很多的技巧,但她却尝到了一丝打开心窗的希望。
两人一路荒唐到了她的房间。
梁开闻问:“你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我今天撒谎了。”毛染小脸莹白。
他直视着她的眼。
毛染继续说:“我告诉我老板我最喜欢他出的教材,其实我最喜欢菲赫金戈尔茨的,他是一名俄罗斯数学……”
梁开闻把额头抵在她肩膀上,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
毛染问:“你呢?”
她没指望他回答这个问题,但梁开闻说:“车祸。”
他说得很认真。
毛染捏着他的衣角,指责:“那你还飙车。”
“很少。”
他吻她的唇角。
之后的事,便水到渠成了。
……
不需要毛染主动的时候,她会凝神盯着一个地方。
毛染10岁生日那天除了收到一辈子珍藏的礼物,还发生了铭记一生的一件大事。
那段时间家里因为父亲做生意欠债的事一直愁云惨淡,毛染与向晚处于战战兢兢的状态。
生日那天晚上,她们兴冲冲的回了家,家里空无一人。一直等到新闻联播播完,邻居带来了父亲的死讯。
母亲每天晚上以泪洗面,向晚和毛染每天晚上相拥入眠。
过了一个月,母亲也不见了,听说是跟哪个流浪歌手跑了。
那年向晚17岁,跟学校申请不住宿,每夜回家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毛染10岁,以后她对父母的记忆会逐渐越来越淡,对姐姐的记忆越来越深。
向晚高考是当地的状元,但她填志愿时选了一所完全免除学费还有补贴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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