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看着我,看不出在想什么。
但我自他的眼中,看出了渴望和情∣欲。
浓得化不开的情∣欲。
从前有人编歌谣说:销魂一夜瓷娘榻,浪子不换万户侯。
世人都说赵墨白不好女色,我偏不信,他逃得开我的风月局。
一曲舞毕,四周皆散。
我却在众目之下,倒了一杯酒,摇摇晃晃跌在赵墨白怀中。
他没有迎接我,也没有推开我。
只是看着我喝下杯中半杯酒,再握着我的手,将剩下半杯尽数饮尽。
饵上钩了。
宴席过半,赵墨白便借口酒醉,抱我回了房。
他的屋内也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檀香。
布置的井井有条,偏向于老成,和他的年龄倒相符。
他把我放在榻上,覆身上来,却仍然与我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
他用高挺的鼻梁和额头亲昵蹭着我,喝过酒的声音略微有些喑哑。
“小瓷。”他低低的唤声性感极了,“可以吗?”
我低垂着眼,把玩着他的玉带。
“嗯。”细若蚊吟的应和。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不再支撑着身体,而是与我严缝合一。
他的重量多半压制在我的上身。
我的娇弱与他的凶悍,泾渭已不分明。
他忍不住摩挲、试探。
我甚至能感到温度高灼,和经脉跳动。
他为我解衣,直到我们眼里只有彼此,像剥开了的蜜桃。
娇嫩欲滴,汁水四溢。
他一双桃花眼迷离,盯着在他身下烟视媚行的我。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声音也透露着喑哑。
“小瓷,你是我的。”
他低首吻在我唇上。
他的吻和他的人不一样,是有侵略性,有野心的。
我努力去回应他,带着呜咽声、喘息声。
夏夜屋外偶尔有隐约蝉鸣,更多是我和他的情难自禁。
好像置身于水下,渴求有人能带我攀出水面。
他汗涔涔滴落在了我胸前,和我的,水乳交融。
墨白,你也是我的。
锦王赵墨白成了我的入幕之宾。
他来找我的频率很高,几乎是夜夜留宿。
他也很舍得为我花钱,替我买金银首饰,绫罗绸缎。
兴致高了甚至会奖赏整个玉奴馆。
鸨母收到他的暗示,除了他,再不为我接其他客人。
赵墨白好似初开了荤,怎么也要不够似的。
简直不似外人所说,锦王爷不好女色。
他床事次数很多,在床上也很威猛。
比我经历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让我感到满足。
他每次辛苦耕耘的模样,都让我想笑,是不是他府里的侧妃侍妾,都满足不了他。
我有一次问起他,他把我抱在怀里。
手不安分的到处摸着:“还不是小瓷你,把我的魂都勾没了。”
我捶他胸口:“讨厌,把我说得和女妖精似的。”
他抓住我的手,吻落在我发顶:“难道你不是吗?”
我躲开他,笑得风流而魅惑:“那你不就是天天和一个女妖精同床共枕?”
他微微眯眼,抱我在床榻上:“我现在就想和这个女妖精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