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白说他很喜欢我身上的栀子花香,我便托人,买了几盆品相好的,养在屋内。
他公务繁忙,不能时时陪在我身边。
我多数时是守着一个人的空闺,做些事情打发时间。
一日,我拿着剪子,正细致的为栀子花修剪。
怜儿在一旁浇水,略有些不平的说道:“锦王爷虽然待姑娘好,可他不在的日子里,姑娘这比谁那都清静。我昨天在厨房听见窈娘说姑娘是想拴住锦王爷这棵摇钱树,野鸡变凤凰,可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平白成了人家的笑柄。”
我专注盯着手下的花枝,只觉好笑:“她说便说去,嘴长在她身上,我还能给她缝住不成?”
怜儿急得直跺脚:“姑娘,你莫非真喜欢上锦王爷了不成?王侯的一时兴趣,怎么能靠得住?姑娘还是早些寻个下家的好。”
我一失神,不小心剪断了一支生得正好的枝桠。
“怜儿,你也觉得,锦王爷对我,只是一时兴起吗?”
她说是,我便登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我这样的女人,也想找个好夫婿,不求他位高权重,家缠万贯,只要不嫌弃我,真心待我好。”
怜儿说姑娘您会等到的。
我苦笑:“我知道王爷他盛名在外,又是天潢贵胄,怎么可能娶我这样的女子。”
只是心里,还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奢望。
或许有那万一的可能,他是真的喜欢我,喜欢到愿意娶我回家。
怜儿突然叫了一声锦王爷。
我愣住,回头看见赵墨白就站在屏风旁。
不知道来了多久。
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我换上一副娇笑,走到他身边,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埋在他胸前。
“今天来这么早?”
他宽厚的手掌按住我的后脑,我可以清楚听见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其实玉奴馆的姑娘,为了保持青春年少和恩客,会努力让自己避孕。
这避孕的法子,最简单的便是行房事前喝一碗藏红花。
但是毕竟一个姑娘家一生不知道要接多少客,药喝多了伤身。
这时候遇到些好说话懂得疼人的客人,会在自己的物什上戴上鱼泡或者羊肠。
也有些名气大了,赚钱多的的姑娘,会熏麝香。
我的母亲叫谢婉,也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四大花魁之一。
下到平民,上到宰相,都曾是她裙下之臣。
按说这样红的姑娘,更该注意不能有孕。
可是她愿意为了我的父亲破戒。
那个男人,据说是个家境不错,进京赶考的举子,曾在玉奴馆住了月余。
她生下了一个女儿,做着或许能堂堂正正嫁给他的美梦。
我在玉奴馆长到五岁,我的母亲都没有再等回那个男人。
她托鸨母照看着我,孤身一人去了盛京寻那个男人。
不久后她仍旧一人回来了。
夜深人静时,她会看着我的脸默默落泪,说,娇娇,你爹不要我们了。
我那时还小,也知道我的母亲遇到了坏男人。
这个男人拿走了她的身,还拿走了她的心。
最后抛下我们母子两人,自己潇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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