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咬着牙,想卖个惨:“王爷……”
赵墨白看也不看她,走到我身边,脱下外衣盖在我身上。
将我打横抱起。
这是第二次,他救我于狼狈之中,为我可怜露骨的低贱加上枷锁。
抱我回房,他才低声道:“是本王的错。”
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我不利用,便不是我了。
我当即挤下两滴泪来。
我一向知道,女人的软弱和眼泪,是击中男人柔情的必杀技。
这落泪也十分有讲究。
不要大雨滂沱,也不要打雷无雨,恰恰梨花带雨。
万千娇媚,尽在其中。
看见我落泪,他一时也有些慌了神,伸出指腹来为我擦拭。
“别哭了,本王会为你讨个公道。”
其实我需要他为我讨什么公道呢?
楚意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个贱女人,下贱至极。
勾引了人家的夫君,不过是没有勾引到手。
但我利用了她的强势,衬托我的娇弱。
让我处在了弱者的地位上,让男人怜惜我。
这是她想不到的地方。
不知自己的正义出征,其实是为我做了嫁衣。
这夜赵墨白没有走,他和我共躺一榻,却什么也没有做。
他只是哄着我睡觉,像哄女儿那般。
我想起他那个年仅十岁的儿子。
便想他在家中,应当是个好父亲。
尽管没有什么实质的皮肉关系,也足够流言艳色传得满城风雨。
赵墨白在玉奴馆和谢瓷春风一度。
回到府中又禁足了一向受宠的楚侧妃。
世人都说,不日谢瓷这个出身风尘的女子,也许会嫁给锦王做妾。
我开始称病避免接客。
尽管知道自己本来就不干净,可是喜欢上他后,便希望此后为他守节。
姑娘做到我这份上,几乎是一个人顶起了玉奴馆半边天的收入,妈妈多数时候,也会依着我。
只是长此以往,不是个好法子。
我须得加快行动,让他为我动心。
几日后,我打听到,锦王府将有一场宴会,是为小公子做寿。
我从自己首饰盒中挑了几件值钱的物件,买通了王府的守卫。
悄悄混进了献艺人群里。
我替了原本在中间跳舞的女子,为自己勾勒出极妖艳的妆容。
这世间的男子,纵是再出尘,也不可能无欲。
出家的和尚守着清规戒律,夜深人静时,便不会想女人了么?
男人欲望的纾解,要靠女人的万种风情。
天地生万物阴阳,生各人男女,不就是要我们相互依附,相互排解。
我在眉间细细勾出一朵妖冶的花钿,换上大红色的裙装。
香肩半露,更引人遐想。
管弦丝竹之乐靡靡传出,我在四周衬托中袅袅出场。
我听见四下抽气的声音,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
我从一个无名之卒成为艳名远播的花魁,和我这张貌美如花的脸脱不开关系。
连鸨母也会说,她若是男人,看见我这张脸,身子也得酥了半分,那处也得硬如玄铁。
我长了一张,让男人看见,便想纳入羽翼之下的脸。
我使尽毕生解数,在这夜倾洒我的风情。
抬眸看去,上座的赵墨白握着一只银酒杯,指腹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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