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士广本来是去学馆看热闹的,不曾想被曹神恪叫着押打架的二人往清风殿来,又不曾想被代掌门指定说这事儿,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向陆慎独慢慢叙述此事。
其他的同门也一言一语,将故事完整的呈现在陆慎独面前。
年轻修士叫张式丹,较老的名为曹钟琛。
张式丹这月在学馆轮值当差,主要负责检查功课和收发习作。
今日开馆前张式丹例行检查入馆小修士的习作,收到曹钟琛的儿子曹无敌时,发现习作里三七竟被算成二十,张式丹于是提醒曹无敌是二十一,曹无敌却说是父亲教的二十,不改,张式丹又给这小孩解释,曹无敌只认父亲和学究执事的,不听张式丹的,遂相互争吵起来。
曹无敌是小孩,吵不过张式丹,于是跑出去找到看守山门的父亲,曹钟琛跑来打“欺负”儿子的张式丹。
张式丹是年轻人,又是好心给曹无敌解释错误,平白无故被打,气愤不过,不顾门规,还手了,两人遂打成一团。
学究执事还没到学馆上班,没人维持场面,懂事的几个学馆的小修士跑了出去找年纪大一些的师兄师姐,这些人又去找执法奉行中行思乐,没想到中行思乐已经走了,又去找曹神恪。
曹神恪和这一帮修士到学馆时,两人已经打出真火了,盘腿坐在地下御使飞剑斗来斗去,曹神恪勒令两人停手,两人不听,于是一帮修士一起上制服了两人。
这二人还不服气,都以为自己有理,也不听曹神恪的调停,嚷嚷着见掌门。
于是一堆人押着两人往山顶道观而来,这些外门弟子随身也没有带禁炁类的符箓,为防止两人暴起再开打,就用自身的炁侵入两人的重要穴位脉络,干扰两人体内的炁的流动,因此就像凡人一样押着他俩上来了。
由于三四人押着一个人御剑飞着不易,这帮人还是走着上山的。
陆慎独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此事,对着殿中众人问道:“按以前的惯例,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众人看向代理执法奉行曹神恪,二师兄虽然心情不好,也开口说道:“按惯例,先出手的同门罚月供,按造成的破坏确定罚几个月的。”
“按你们的说法,是这曹钟琛先动的手。曹钟琛,是也不是?”
曹钟琛是个面向有些凶狠的中年男人,与给陆慎独送灵果的曹钟览有些相似。
他听到陆慎独这么问他,大喊:“陆师弟,冤枉啊,明明是张式丹欺负我儿子在先。是他先挑的事,怎么就变成我的错了?”
旁边的张式丹看样子也有气,听到此言,也大喊:“掌门明鉴,确是这大傻子先动的手,没有冤枉他。”
“明明是你先欺负我儿子......”
“我好心给你儿子指出......”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陆慎独厉声喝道:“闭嘴。”
两人停止争吵,但面上还是忿忿不平,相互之间怒目而视。
“鱼士广,你说,造成的破坏大不大,该判几个月的月供?”陆慎独冲着先前发言的鱼士广问道。
鱼士广心中好不恼悔,怎么又是我,说这话不就摆明了得罪曹钟琛吗?还是尽力说小一点好。
“就破坏了一些学馆的案几、蒲团什么的,罚一月的月供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