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独原本以为阆风宗这种小门派没啥事,各奉行也能各司其职,当掌门就是一甩手掌柜,没想到第一天就来活了。
起身将蒲团挪到合适的位置,盘腿坐下,等着打架的二人和曹神恪他们到来。
范离荅、韩锐言和范武陟三人站在一旁。
一会儿,道观外就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似乎两人还在吵闹。
曹神恪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他第一天代理执法修士,就有人不服从自己的权威,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又看见盘腿坐在殿里的三师弟,想起这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的,心情又差了几分,也不见礼,大大咧咧的站在一旁。
八九个年轻修士押着两个男修走了进来,几个女修跟在后面。
被押着的两人打的鼻青脸肿,道袍都打破了,一个发簪都掉了,披头散发的,还相互不服气,边走边互骂,时不时还抬腿够着踢对方。
“我呸,还想踢我,也不看看你那短腿够得着嘛你!老b崽子脑子不灵光,生的儿子也是个傻子。”
“诸位师弟放开我,让我给这傻子来下猛的,让他涨涨记性。以后就不会这样麻烦诸位了。”
两个人各说各的,唾沫咋子满天飞。
“肃静。”曹神恪冲着两人大喊。
二人没理他。
陆慎独大喊一声:“安静,都安静下来。”
二人也没理陆慎独,被押的一人面相颇老,许是吵不过另一人,转过头问陆慎独:“你谁啊你?掌门呢?”
站在一旁范离荅闹的见不像话,运起一种音波法门,喝问二人:“你二人是想咆哮清风殿吗?”
“......咆哮清风殿吗?”
“......风殿吗?”
这一喝极具威力,回音也在清风殿里回荡,音波振的陆慎独耳朵嗡嗡响。
被范离荅一喝问,吵闹的二人才停下来。
殿中安静下来,陆慎独知道,该自己表演了:“谁能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曹神恪代理着执法奉行,这二人不听自己的话,在这些同门面前是十分丢脸的事,何况此刻也不想说话。
押送二人的年轻男修、围观的女修也不说话,当事人在这,再怎么客观还原打架的场景也会得罪人,中立一点的发言甚至还会得罪两个人,不如不说。
被押着的二人一个年轻,一个较老。
见是陆慎独坐在殿里,年轻的男修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于是急忙向代理掌门说明情况。
“我好心与他儿子讲道理,他儿子不听,反与我争吵起来,道理又说不过我,于是叫来他,这傻子庶务不做,跑来把我打了一顿。”
年老的也反应过来中行吴已经走了,现在是掌门的三徒弟行掌门事,也争着说。
“不是的,他欺负我儿子,我与他讲道理他不听,于是我俩就打了一架。”
两个人各说各的,且都以为自己有理,极其理直气壮,相互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
“......是你先打我儿子的,不是我先打你的......”
“我教你儿子三七......你放屁,明明是你一上来就打我,老傻子生了个小傻......”
陆慎独听的头大,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大喊一声:“都闭嘴。”
两人慢慢闭嘴。
陆慎独认出押着二人的修士里有个叫鱼士广的,指着鱼士广,让他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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