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之想了想:“倒是听小儿提起过,说是身材瘦小,虽说文章写得不错,但好像并不会武,沈承业若是想把兵……”
他顿了一下:“他该不会是想把兵权,交给县主?”
林韧点头:“沈封雪虽说是女子,但颇得忠义侯真传,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虽说我这王府有青羽卫守着,但没有一人能制得住她!”
“如此女子,难怪。”
周礼之暗自心惊,青羽卫乃大祁第一禁卫军,选出来的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居然连个女子都拿不住?早年忠义侯在上京便无敌手,没想到其女也如此英勇。
想到这里,周礼之连忙问:“这个消息那两家可知道?”
“应是不知。”
大祁民风虽然开放,女子虽能上街走动,但绝无为官的可能,但如今烽烟四起,前线不稳,若是有人能稳住边关,还管她男子女子。
十万兵权,想想都让人觉得眼热!
左右两家若是有一人得到兵权,朝中的形式自然会大为改变,想必王爷将那沈封雪带到府中,以教导为名,实则是想在日常相处中萌生情愫,待沈封雪倾慕与王爷,那兵权,不得乖乖交给王爷?
就是难为了王爷,明明不喜女色,还要整日对着个女人曲意逢迎。
周礼之想通了这一层,觉得自己懂了。
王爷果然是王爷,为了制衡左右相竟然连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怪不得人家能身居高位,而他只能当一个侍郎,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他对自己不够狠啊!
周礼之深吸了一口气,道:“王爷既知沈承业有此意愿,此举的确明智,如此让她住在王府中,左右两家必不会娶一个可能失贞的女子,也就免去两家联姻,王爷要是再有所表示,以王妃之位许之,这十万兵权,便是囊中之物了。”
听完周礼之这番话,林韧拿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将茶水洒出来。
什么表示,什么王妃之位?
这周礼之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居然在他面前说出这种混账话?!
周礼之全然无察觉,继续道:“虽说此举恐遭人议论,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王爷不妨放下身段,试着讨好一下县主,女人嘛,都要哄……”
“余静!”林韧当即恼怒,摔下茶盏,唤人:“本王今日身体不适,送客!”
摄政王脾气向来不好,周礼之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连连求饶:“王爷……王爷,下官说错了什么吗?王爷,王……呜呜呜……”
余静连拖带拽将周礼之拖走,临到被扔出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里触到了摄政王的逆鳞,只得哭丧着脸和同僚回去汇报。
余静回来,只见王爷的脸布满寒霜,正怒道:“要我讨好那沈封雪,简直痴人说梦!本王即便终身不娶,也不会多看那沈封雪一眼!”
余静惊了一下,连忙唤人收拾地上的茶盏。
一地温茶落在地上,香气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