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醒来,看见窗外月光像一场流动的宴席。苍紫色的天空低垂着温柔的银河,璀璨中密谋一种永恒,就是人们在米开朗基罗和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中捕捞到的那种清亮的永生。
你预料到男人不会留下,床榻和你的身体里都驻扎着一窝他的味道,上瘾的烟草的迷迭香。
想到男人才不久前还在你的骨髓里震动在你的眼神里造出骇丽的光影,此刻却在主卧里同妻子温存地交颈而卧,你未免感到几分荒诞的黑色幽默。
你趿拉着磨脚的高跟鞋,对着镜子整理好昨晚端庄的着装,将色泽鲜艳的吻痕盖在薄如蝉翼的面料下。
当时你们声响极大,理智终结在情谷之前,犹如熏红眉目的兽,在喟叹的月色中疯狂嘶吼与挥霍。
窗帘没有拉上。
很容易欣赏到激狂的情 love后浓度醉人的良夜。
从客房里出来,你本欲回去厄尼那边,你担心他不睡觉又在晕乎乎地四处找你。无奈马尔福庄园的路线图实在复杂,没过多久你就绕回了原地。
你尝试往反方向走,留意墙上每一幅华丽的画作,繁琐的纹路在明亮的桂华里更像古老的密码,将人生处黑暗中的观察力搅弄得无比脆弱。
你兜兜转转居然走进了一个开阔的弧形大厅,你最初错以为是会客室,正准备退出去,却听见门内有响动,走进去发现成排的书架后你才意识到这是马尔福家的藏书室。
有几盏晦暗的烛火闪烁在广袤的空间里,
若此刻风起,大抵能听见松涛阵阵。
书架上叠着或厚或薄的书,你知道每一个纯血家族都会有这样一个家庭藏书室,有些历史悠久的甚至会保留一些失传的魔法书。
你跟着小灯向里走,或许是被大胆的光所牵引。
在两个书架间你注意到一个废旧的箱子,箱子无端打开着,里面错落地堆着些旧物。阴翳的檀香徐徐地扩散在空间里,你回忆起一个麻瓜的关于潘多拉魔盒的隐喻。
头顶吊灯里的烛光扑簌地颤抖,被席卷而来的黑夜牵连成坠落的深蓝。
这是个完全的错误。当你很久以后明白这一切时这温和的夜早已结束,烙印醒目。
而现在,你仅仅是放任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在旧箱子里翻看。骷髅头的吊坠、枯萎的水仙花,尖锐的象牙状的物件,突然,一个黑色封面的本子跳进你的视网膜。你用手指试探地拂过它破烂凹凸的表皮,它内里破了很大一个空虚的洞,泛黄的纸张晕开黑色的墨迹和凝固的污渍。
这根本没有办法再写字了。你粗略地翻了翻,只有墨水却没有字,那黑糊糊的污垢像干涸的血迹。
在日记的第一页上,你勉强地辨认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T.M里德尔。
这并不是纯血家族的姓氏。
你拨去一点粘在手上的脏东西,正准备放下这个无趣的日记本,那日记本剩下的空白页却忽然自己迅速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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