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躺在巨大的礼堂,依稀的闪光充当摇摇欲坠的繁星,跋山涉水。他的身上仿佛沾着银蕨叶的清露,两只素昧平生的胳膊挨靠着,隔着柔软的面料,过分的烫。
叠在一起的年轻的身体,若有若无地严丝合缝。
你不信他是柳下惠,大晚上的,又是温香软玉在怀,彼此的温度嗡嗡作响地渗透肌理,格外熨帖,格外温存。
那只睡袋在喑哑的风里凝成一块琥珀,两人都动弹不得,或者说,情愿无法动弹。*摸不清的燥热从密切贴合的地方爬上来,腥气蒸腾,一点一点地啃着被夜色擦暗的神经。
角落的风声像动情的抽噎,搔弄着黑夜里薄薄的不堪一击的理智。
躁动的荷尔蒙在皮囊下不动声色地沸腾。
“韦斯莱学长”你清楚他当然没睡,
“格兰芬多几年级?”少年放低的声音透着公事公办的生硬,如果他现在不是抱着你,你会怀疑他是在一本正经地夜巡审问一个不按时睡觉夜游的调皮蛋。他顿了一下,浅浅的胡茬刺过你的额头,“你可以叫我铂西。”
这是在格兰芬多的地盘,小蛇的身份将意味着你会失去这个免费送上门的热水袋。你由着他的话说下去,”六年级。”
早已跳下洛丽塔之岛的年纪,青春作伴好还乡的伪装。
你觉得铂西问”是吗”的口气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他用臂弯将你锁在怀里,呼吸略微加重,撩拨又性感。洋洋得意的,心安理得的语调,仿佛世间的一切都物各有主。
“你应该知道,我是格兰芬多的级长,同时也是学生会主席。”
你认真地,像平常听课那样,乖巧地点头,蹭着铂西胸前的纽扣,波浪地起伏,懵懂无知又心悦臣服。虽然睡袋里他看不清,但是没关系,这是你对自己的表演的尊重。
“我毕业后会去魔法部,我的目标是短时间拿下司长。我已经安排好了,暑假就可以去实习。”
其实他大可不必说这些,你留他下来就证明了你的不怀好意。你枕着他轰鸣的心跳,笑得自在,说起来你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赛德里克并不是你守身如玉的理由,哈利更不是。多亏万能的梅林,万能的道德观,灵肉分开,真好。
假如是和熟人,你会有一点尴尬,白天里摆上台面的关系极其可能变质;假如是和陌生人,你就完全不用担心后果,灯亮各自飞,互不打扰,互不相交。
铂西把你的睡裙上挑,跳出白生生的腰,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得似在拆礼物,湿润的手指在你的裸露的皮肤上流连,割磨。
他把手抚上你的右腿,“阿拉霍洞开。”
你无法洞见自己的空白,就像他无法明晰你眼里飘着的雪花。
你们疯狂地征讨对方时你终于感受到从内而外的温暖,兜兜转转跨过四季,跨过无所谓的年少,你渴求它在你的躯干中安营扎寨,忽地被tong破,铂西在你耳边哑声说“对不起,刚刚狠了点,”你含着泪撞进他的眼神,他于是又重了些,对不起像是不要钱,你根本不明白”没关系”是给谁听的。
他还要讲话,话可真多,唇形像在一个劲地索吻,即便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也非要把你拽回地面,庸俗地上膛。
横冲直撞的,痛楚的蒙太奇。
你在睡前的某一刻模糊地回想起布雷斯被你赶走前那句轻飘飘的宣告,有女朋友的意思不过是有了疏远的借口,他会圣诞节带她回去见家长吗,他会和她订婚吗,他会不管他的那些“好妹妹们”吗,本能地讨厌反问句,明知故问的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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