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贴心地把你带到大厅的另一边,棕色的头顶带着微微的光晕,绿袍的边角随着他摇摇晃晃。
“好人一生平安。”你从他手中接过你的睡袋,见他迟迟立在原地,轻佻地挑眉,“你还不走”
布雷斯琥珀般的瞳孔微微震颤,用若无其事的口吻。“卡米,我最近,和秋张在一起了。”
“你需要我祝福你们吗?”你自顾自地钻进睡袋里,拉上拉链,次啦隔绝开所有逃亡的信号。
于是便错过他眼底深刻的落寞。
你和布雷斯都是黑夜的迷徒,互相模糊底线,互相越过禁忌。
平时,却也能谈笑风生不动情。
男孩望着那个稍稍蠕动了一会儿就完全静止的睡袋失笑。他嘲弄地抿唇,返程告诉他的好友自己刚刚想好的又一次为睡袋里的坏孩子开脱的借口。
杂沓、纷杂。
“校长,整个四楼都搜过了,他不在那儿。”男人低沉的声音将你从睡梦中拖拽出来,你半梦半醒地揉着眼睛。
“很好,西弗勒斯。我也料到布莱克不会在这里逗留。”
“居然挑在这个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进来的,教授”你听出他是你长发飘飘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
扑朔迷离的光因分子争先恐后地纳入你的视网膜,你眯着眼,揭开一点点拉链,朝他们站的地方望去。
邓布利多教授背对着你,但你能看到斯内普教授沉进阴影里瘦削的面孔。黑发男人怒气冲冲地开口,音量压地极低,“你还记得我们的那次谈话吗,校长——呃——就在开学前”
“记得,西弗勒斯。”他的声音透出警告的意味。
“布莱克不依靠内援就闯进学校——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我表示过我的担忧,当你指定……”
“我不相信这座城堡有哪一个人能帮助布莱克闯入。”邓布利多的语气明确表示这个话题的点到为止,无疾而终。
“过节了,摄魂怪也躁动不安 。”邓布利多说,“我得去看看它们。”
“它们不是想来帮忙的吗?”你认出不远处那个红发少年好像是罗恩一个的哥哥,他冒冒失失地接嘴。
“哦,是的,”邓布利多冷冷地说,“但我想这并不管它们的事。”
少年有点儿尴尬,他搓着手。斯内普教授注视着邓布利多离开的背影,紧锁眉,面上含着莫名的怨恨,黑得彻底。
晚上的凉风低八度,野啤伏特加和威士忌酩酊调合,溃乱的思绪被拉长,你突兀地打了一个喷嚏。
你会很多稀奇古怪的咒语,而你唯独不会保温咒。
正要迈步走开的少年闻声狐疑扫过地面,视线和你探出的小脑袋对上。
“学长好。”你眨眼。
红发少年被吓到了,但他故作高深地拧眉,“你怎么还没睡”
“太冷了。”你仰望着看他,如是说道。
温暖会豢养你的身体,都是爱让它贪心。
“你能过来陪会儿我吗?”
重要的不是是谁谁谁,而是怎么样。夜色塌陷,落废成渊,砸破记忆的罗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