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月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紧紧握着拳,双目通红。
众臣中有一人跪了下去,他道:“臣请求重处有罪之人,还厉将军公道!”
朝臣们中有人跟随,一连跪倒数十人,齐道:“臣等请求重处有罪之人。”
元丰帝道:“蔡皓仗责五十,流放岭南。蔡尚书,教子无方,官降三级,在吏部当个郎中令。”
吏部尚书蔡渊颤抖着声音,道:“谢陛下。”
元丰帝道:“下毒之事……宰辅大人,你如何看?”
“小儿心思单纯,断不会行下毒之事。席面混乱,这毒定是歹人先放于杯中,再递给了小儿。还望陛下明察。”
元丰帝道:“安华君,你以为呢?”
“宰辅大人为国操劳半生,劳苦功高……臣虽昨日遇险,可万幸未遭不测……这毒,许是蔡校尉提前放于杯中。”
元丰帝道:“蔡渊,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吏部尚书将头埋地更低了,道:“陛下息怒。”
朝堂安静,良久,殿前太监高喊:“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暖阳洒满了御道,上面的白玉龙似是要乘风而起。
众臣散去,唯余一位蓝衣绣鹤,挺拔如松的大人。
厉北月停在了他的身前,拱手行礼,道:“贾大人,昨日多谢。”
头顶传来恼怒的声音,贾海平道:“安华君,昨日,你并未中毒,是与不是?”
厉北月负手在背,直视着他,道:“贾大人,何意?”
“你想做什么?”
“你可会帮我?”
“你打断了李忻宁的腿!”
“我还想要他的命。”
贾海平急忙去看四周,确认近处无人后,才道:“你就如此信我?!”
“信。”
“为何?”
“贾大人,麒麟之才,孔雀之德。”
厉北月目光坦诚。只见眼前人先是一愣,后不可抑制的扬起了嘴角,可似是很不好意思,又将嘴角的笑压下了。
“厉将军,过誉了。”
“实话而已。”
贾海平的嘴角又不可抑制的扬起了,他敛了笑,道:“所行之事凶险万分,厉将军定要小心。”
“代我向太师问好。”
“一定。”
午后,校场
厉北月一袭黑衣,墨发高束,袖子系的极紧,手持长矛,翻身而起,矛尖抵在了士兵的喉间,道:“你们五个一起!”
长矛回旋,众人全部落地,她手中长矛重重落地,道:“归队,继续操练!”
“喏!”
“霍佥事,将李宰辅的账再核对一遍,带十名壮实的弟兄,半柱香后,随我去相府要钱!”
“喏!”
软轿起,厉北月闭着眼,用浸了草药的香帕轻轻敷脸,等到脸上的疼缓解了不少,她的眉头才舒展了些。
她伸手挑起了轿帘。
轿旁跟的是霍虎,此人生的孔武有力,威风凛凛。那日,她初到守备军,众人都站起了,唯独这个霍虎跪着,她之后,命暗卫去查过此人,此人以前曾是兄长麾下的兵,家世,经历都很清白。
厉北月道:“可寻到合适的人?”
那日,她杀了李端,佥事之位就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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