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擦白,安华府的朱门就大开了。
厉北月上朝,肃其羽去皇城当值,两人一起出了门。厉北月坐轿,肃其羽跟在轿旁。厉北月因着即将要做的事,寒着脸,一路上在轿中闭目养神。
肃其羽一直跟着厉北月到了高阶之下,他们各司其职,本该在东门就分开的。
厉北月道:“此事不需你作证,你去吧。”
“我有些担心……”
若是自己输了,眼前人定会丢了性命,他担心也是应当。厉北月道:“事已至此,担心已是无用。我向你保证,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保你平安。去当值吧,当心些,别被人拖到角落里打了。”
“他们打不过我。”
厉北月被他逗乐了,可面上依旧端着清冷,眉眼弯了弯,轻声道:“去吧。”
钟响,与往日一样,厉北月列位入殿,昨日的事那么大的动静,官员们或多或少都知晓了些,厉北月能清楚感觉到许多打量的目光,她昨日故意被李忻宁打肿了脸,此刻只是端平脸,就能博得许多同情。
日头跃出了地平线,晨光从殿门里照进,地上是一排排被拉长的影子。
厉北月垂眸恭顺,安静听着,直到国事处理完后,她才往前迈步,跪地道:“臣有本奏。”
帝王高坐,众臣垂首,大殿内落针可闻。
“厉将军请起。”
“谢陛下。”
“臣参奏步兵校尉蔡皓行为不端,犯奸/淫,参奏兵部右侍郎李忻宁行为有失,犯不义……昨日,臣赴敦睦公主宴饮之约,后,公主离去后,臣亦欲离开,可李侍郎堵门,灌了臣三杯大酒,臣饮下后,未行十步,便觉头脑发晕,蔡校尉趁机挟臣入房,后……”
厉北月低声抽泣。
帝王震怒,道:“蔡皓!李忻宁!”
吏部尚书与李宰辅齐齐跪地。
吏部尚书道:“启奏陛下,小儿昨日已被周厂公抓了。只是,下官是断断不能相信小儿会做出这种事来,此事定存着误会。”
李宰辅道:“陛下,小儿昨日被安华君打断了腿,今日未能上朝,下官想为儿子讨个公道,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帝王不语。
厉北月道:“李相,蔡尚书,此事,关乎名节,我岂会玩笑!你们有疑,想怎么查,闺中之事,除了涉案之人,谁能清楚,若是蔡都尉咬死不认,如何,让我忍气吞声吗?!”
吏部尚书道:“安华君,你这……”
不等他开口,就被厉北月打断了,她道:“蔡尚书,你还想让我如何说,说你儿子的脏手去抽我腰带,你还要我说什么!还要我说多少!要将我名声毁尽,成为众人笑柄吗?!”
“若我父兄还在,若我父兄还在,若我父兄还在……”厉北月声音颤抖,她红着眼,泪水滑落眼眶,洒在了大殿上。
她铿锵道:“我父死守城池,我兄血染疆场,我厉家儿女立于天地,都是铁骨铮铮。我是陛下亲封的安华君,现如今又是守备军统帅。你们不敬我,置陛下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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