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身形秀雅高挑,身着冰蓝色丝绸长袍,衣角绣着压制的竹叶花纹外披白色大氅,一副贵公子的非凡模样。
可这位贵公子可看上去一点都不和善,见绿绮将自己堵在门口,慢悠悠说:“我一来你家主子就生病,还真是不巧得很。无妨,我此次前来,只因一桩婚事,她不愿意见我,你便替我通传一声。”
“侯爷但说便是,奴婢必定事无巨细告知阁主。”
江澈手握一封卷轴,递到绿绮面前:“这是你家先阁主留下的,不知道你们还认不认。”
绿绮打开了卷轴,泛黄的纸张,上面却写着白锦的婚事。
这事她可做不了主,只能说道:“请您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绿绮找到白锦时,白锦正在临摹一副古画。
对于书画这些白锦颇有专研,当年江澈沈墨都收到过白锦精心绘制的画像,只是两人都看不上眼罢了。
如今白锦看着自己的大作,心中甚喜,暗骂当初两人的不识抬举。
只是当绿绮将那份婚约送到白锦面前的时候,白锦手微微一抖,花了她两个时辰的水墨画就毁于一旦了。
白锦这时候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管这东西了,拿着那份卷轴不敢置信地问绿绮:“这婚约是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
绿绮也不知道:“看这上面的印章,是您兄长留下的,估计是当年他与平阳侯交好,便将这婚约定下了,毕竟他做事一向如此,不拘礼数。”
这是不拘礼数吗?这明明就是荒唐不堪好吗?
自己交朋友就算了,还将亲妹子的终身幸福许了出去,也不看看那江澈是什么人,若是真是个好去处,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娶到媳妇么。
白锦这下可真的是头疼了,但也只能说:“将人请进来吧。”
千机阁静室。
一座屏风挡在了白锦和江澈面前。
白锦暗自庆幸有这未婚女子不得随意见外男的规矩,否则若是真面对面和江澈交谈,白锦估计要语无伦次了。
江澈先问道:“听闻阁主前些日子病重,便想着来看看,阁主身体可还好?”
白锦含笑答道“多谢侯爷挂念,我身子已经好全。”
“那便好,此次我来意已经说明,不知阁主如何看这桩婚事?这婚约大概是几年前就和你兄长定下的,前些日子翻出来,估摸着你如今也该有十七八,正是婚配的年龄,所以我便想和你商量商量。”
“我看不用商量了。”白锦打断了江澈的话:“我父母双亡,兄长失踪,我的亲事由我一人做主。”
“阁主的意思是,若你做主,是不会嫁给我的是吗?”
“我并非……”
“罢了。”江澈说道:“我已知晓阁主意思,实不相瞒,这事我也觉得荒唐,不过我与你兄长毕竟是好友,你若有事也可来找我。”
“那就多谢侯爷了。”
白锦本还以为江澈那个倔脾气不好说话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打发了,倒是让她轻松不少。
不过白锦刚刚放松,就听见江澈在屏风外问:“我看这屏风上的山水画的颇是精妙,敢问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白锦差点忘了,江澈也是个喜欢书画之人,只是这次他可看走眼了,白锦答道:“不过是我闲来无聊时随手所做,难等大雅之堂,侯爷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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