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干脆我们自己来!”
“回去商量一下。”
“……”
贯穿茅坝的这条坑坑洼洼的烂泥路,实际全长700米。
原本的泥土路也只有三四米宽,按照村道的标准,一般是建3.5米宽,含垫石25公分的样子,不掺杂钢板。
方年确实算过这个时候的造价,按照18公分的水泥,加7公分碎石垫基,不含人工成本,约需要12万的样子。
茅坝一共二十三户,减去方年家拿出的10万,分到每户人家只需要出六七百元。
所以其实压力就不大,老方家一脉就先定了下来。
见这架势,方年便顺水推舟嚷嚷着打牌。
于是就上了牌桌。
其实,方正国跟林凤完全是满头雾水,脑子里还稀里糊涂的,这事情就定了下来,方年甚至钱都准备好了。
…………
半下午的,方年忽然一摊牌叶子,笑道:“莫急,胡了!”
正准备碰牌的方正良咂咂嘴:“要碰一下,就被你胡了,今天手气不行啊!”
闻言,一旁看牌的方芬芬打趣道:“那肯定不,这是在年哥哥的新屋里,全是他一个人的手气。”
方俊华的父亲附和道:“这话说得有道理。”
“……”
方年就笑:“我才胡两把啦。”
“……”
打喂胡子这种事情,是非常需要有来有往才有意思的。
被拉上牌桌后,方年有意识的控制着节奏。
若是不贪图更高收获的胡息,胡牌其实并不大难。
所以,尽管方正良包括看牌的方芬芬都有打趣、调侃,但其实大家玩性正浓。
如果光是一个人一直胡一直胡,其他人就觉得没意思,如果都不胡,也没意思,得轮流来胡来胡去,且有差距才显得有意思。
这就是有来有往的意义。
要不然方年才懒得隔一段时间算几把牌,把控局面。
脑子里装着很多事情的林凤就坐在方年旁边,看着方年让牌局有来往。
心里长长的叹着气。
她已经想明白了方年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因为本来没这出的。
林凤其实知道方年一贯以来的心思:低调、谦虚。
可偏偏她自己根本忍不住,她就想要风光半个世纪,她就只有这么点大的心眼。
虽然能被自己喊过来的,都是堂亲,不至于有什么坏心眼。
可刚才的话锋明显就很不对劲了,那不是‘眼红’两个字能解决的,‘地主婆’、‘抢钱’这样的话都来了。
如果不暂时转移大家的焦点,往后的日子怕是很难和气。
方年早有准备,昨天卡上剩60万,当时只跟林凤说有20万,其中十万还有用途,早就准备好了。
该说不说的,如果不是林凤还知道财不露白,方年真就得跟自己这个疯狂炫耀的母亲大人叨咕叨咕什么叫低调谦虚使人进步了。
身为人子,方年绝不会轻易指责母亲。
好在准备都做在了前面,算是通过风的。
就算没有林凤女士的疯狂炫耀,方年也会找机会在暑期把这事情落实下去。
毕竟夏天是最好搞建设的时间。
只不过如果那样的话,方年肯定会事先跟家里商量,最后再慢慢落实。
方年求的无非是个: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现在虽然换了种直接的方式,但这条路修起来,茅坝哪家哪户也还是要领方年家的情。
尤其是茅坝的历史由来已久,数百年都是邻居,不能真就彻底失了和气……
…………
…………
打了半下午牌,兴致差不多时,方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电话是关秋荷的,方年就让了位置,去接电话。
“方总,忙吗?”
这个名号冷不丁被关秋荷喊出来后,方年还有点莫名的怀念:“不忙,老板有事尽管吩咐。”
接着又吊儿郎当的道:“反正我在老家,也帮不上。”
关秋荷没大跟方年皮,直接道:“游戏运营上出现一些事情。”
“不大复杂,想在电话里跟你商量商量。”
闻言,方年笑了起来:“那什么,能不能让我猜一下?”
关秋荷一愣:“嗯?”
方年不慌不忙的道:“端游更新了吧。”
“还学了点我们的方式,挤占了一部分市场,日流水有所下降对吧。”
闻言,关秋荷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接着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看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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