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等人一离开,沈珏便迅速地关上门,先是捂着嘴笑,笑着笑着,便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珠九哥脸都憋青了,可瑞哥没指名道姓,他总不好承认自己心中有那个……怕是他就是憋死了,也说不出那个字眼来……”
“是啊,是啊他望着瑞表哥眼睛里都要冒火,可也什么都没说。”何泰之亦笑眯眯地说道。
方才沈珠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何泰之心里也不痛快,嘴上连表哥都免了。
且不说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有徐氏这个长辈在,轮不到沈珠来于涉他们的交际往来。
不过这两人笑过之后,何泰之还罢,沈珏明显地带了心事。
沈瑞看在眼中,待何泰之离开后,便劝道:“不要听珠九哥胡说,刘忠只是六品中官,轻易离不得宫廷;我们又不是官场中人,谈不到什么谄媚巴结上。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缘分,等到了京城,或许这辈子都见不着。”
沈珏面sè有些古怪,目光闪烁,犹豫了好一会,方凑过来,小声道:“瑞哥,这内侍净身……到底割的是甚地方?”
沈瑞被问的一愣,随即往沈珏胯下瞄了瞄。
沈珏只觉得胯下一凉,忙退后一步,伸手遮住。
大家都是读书人,总不好说的太浅白,沈瑞想了想,道:“《古今韵会》上云卜肾为势,宫刑男子去势,。”
“外肾?肾还分内外?”沈珏显然没读过这本书,摸索着肚皮,不解道。
沈瑞翻了个白眼,只好直白道:“卵子就是外肾,jing关所在,去了那里,子孙根不能勃起,便也无法行房。”
“啊?”沈珏意外道:“小鸟还留着?我以为割的是鸟……”
沈瑞便耐心讲道:“子孙根连着尿道,要是去了,那可要正如琴二哥所说尿sāo逼人……那样味道我们都受不了,何况宫廷里贵人?只是民间对于宫廷里的事情好奇,多有猜测,以为割的是子孙根。
至于将下边全部割掉的净身方式,好像只有清朝才有。
明朝皇帝将侍侍视为家仆,用为耳目或是倚为心腹,投身宫廷为侍成为穷人的一种晋身之路。
该说的都说了,眼见沈珏还要刨根问底的架势,沈瑞皱眉道:“大概明白就行,好好的琢磨这个作甚?要是你一直这么好奇,那以后就别见刘忠,在他面前露了形迹出来,没得得罪人。”
沈珏忙道:“不问了,不问了……我这不是一时好奇么……正如瑞哥所说,他们都是苦命人,但凡有其他生路,谁又能狠心让自己挨上这一刀……”
沈瑞没有再邀请过刘忠下来,赶上外头天气不好,不能到甲板上的时候,便与沈珏、何泰之两个直接去楼上。
期间,还碰到过那个张少监两次。张少监三十多岁,身材颇魁梧,除了白面无须之外,同寻常男子差别并不是很大。
都说阉人因没了子孙根,断绝女sè,就会比较吝啬贪财。
这个张少监却是个出手大方的。初次见到三小时,他以刘忠长辈自居,还给了众人荷包做表礼。沈瑞这里,则是双份表礼,为了答谢那套形意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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