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她们这群被劫持关押的,除了幼清,好几个都是官家之女,被关在此地最久的应快达一月之久。
每隔两三日左右,外面的人便会进来带走一个女子,不断有新的女子被他们押进。频率约莫四五日一进。被他们带出去的,从没有见送回来。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带出去的是不是自己。
阿宝明白,此番恐有大难,而渡得渡不过此劫,就真的很难说了,唯能静观其变。
没一会儿,守卫果然开门进来收拾。收拾好了,又进来一个领头,两个随侍。
见这三人进来,众女晓得又是来挑人的,个个缩小了蹲在自己角落,大气不敢出,恐发出一点声音倒霉的就是自己。
“都抬起脸来。”领头发令。
众女吓得更抖,还抬什么面。
见状,那男的冷哼一声,“见不得人还是怎么,这脸要是不想要,划烂了又何妨?!”他话完,右边侍卫掏出匕首,‘吭蹭’出鞘声吓得众女连连抬头,个个睁着一双害怕的眼睛,就怕那双鹰目盯上自己。
领头扫视,望向阿宝和闻幼清时,目光稍停。
阿宝心头一紧,余光看了闻幼清一眼。这些人进来前,她给幼清面上也摸了锅底灰,白色的衣裳涂得黑一块,灰一块。自己就更不说,林玉杏言她是土包子没有随口胡诌,粗服布衣,绝对不是好看的形容,阿宝都觉得自己如今模样可以唱大戏演青天大老人了。
那个领头只是看了她二人一眼,之后将目光落在一个粉衣女子身上。他手一指,右边侍卫上来拿人,任那个女子跪地哀求都没有用。
门哐当一声能够落了锁。
“好好看着,警惕些,人跑了,拿你们是问,有任何异常随时来报不得有误。”
“是”
听着声音走远屋子里的人长舒一口气。
阿宝不停用食指相互敲打,思量着脱身对策。
沿边县最近接了好几桩案子,都是与人口失踪相关的。从有人报案起,一个多月,案情没有一点进展,就像凭空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持续月余扔未有侦破此案,县衙不得不将弊案提报掌管皇城京畿重地的州顺府。
州顺府的卢季安接到提报上来的公案,调出州衙新近解接到的民诉告纸,发现这些人失踪的时间竟然都相差无几,且非常规律,粗的结论,应是同一批贼人犯案。
只是,皇城脚下,谁人这么大胆敢做这公然掳人的勾当?
详阅沿边县令赵呈忠提报上来公案推断,人口失踪应该持续一段时间了,既然皇城也有犯案,为何州顺府现在才接到状诉?
卢季安推断,要不先前并无人失踪,是也无苦主告状。或是消息被人阻断,有权之人插手此事,无人敢告。
简直岂有此理!
州顺府府尹立马派人出去打探,连续两日亦未在市井之中探得任何消息,亦无任何有用线索。
而这时,府衙却接到一封匿名书信,信是呈在府衙的公堂之上的,无人晓得什么时候放进去,又是谁放的。信封皮上墨笔书了几个大字,指明要府尹卢季安卢大人亲启。
看完那封信,卢季安心头不可谓不惊。
据信中所言,京中失踪的人口远远不止,不少百姓并没有报案。而其中,失踪的,有大约一层为官员子女。
难道他们的子女丢失失踪,他们就都不担心么?缘何一点风声都没有?这些人,又为何不报案?
卢季安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