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搞错了。他俩上救护车的时候，我过去看了他们。”
团长欲言又止地喝了口水：“你平时喜欢干什么？”
他真的是个绅士，不想坏了王丽的兴致。
“我平时就是上班下班，没有其他的了。”
“这样的生活，对身体和精神都不好。人活着，不单是工作。”
团长笑了笑，样子格外亲切。
“您有家人吗？”
“我从前也是个工作狂。我只有四只狗和五只猫，平时是我姐姐在帮忙照顾。我知道，你们中国是有独生子女政策的，所以你父母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王丽听见团长说他有猫和狗，对他的亲切又多增加了一份：“有照片可以给我看看吗？”
团长掏出一只、看上去极其老旧的诺基亚手机，给王丽看了他的毛孩子们。
“它们真的太可爱了。”虽然图片的解析度不高。
团长笑了下，把手机放回裤子口袋里：
“小姐，我也很惊讶。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王丽哭笑不得地咧着嘴。
“多恩说了你逃跑的事情。我得说，你不该跑的。”
团长微微闭上翻着血丝的眼睛，似乎在杯子里看见了几天前，他被叫到五角大楼总部的场景。那天下午四点半，他原本要通过安检，进入A区，然后再通过保密通道进到肖茨中将的办公室。
可是中将的秘书，路德安-君巴里克上尉叫住了他：
“老伙计，你来得真早。长官在河边和几个‘茶会’伙计吃点心。”
团长照理不废话，跟着他迅速出门，搭上内部专用电瓶吉普，来到波多马克河边。从那里望出去，不仅可以看见河边优雅的兰花，还有远处白色的林肯纪念堂。
不过，政治俱乐部“茶会”的共和党参议员们已经走了。
河边的草坪上，仅剩下对着白色茶杯发愣的肖茨中将。夕阳西下，他花白色的头发，又染上了点金红色，坐得笔直，好像他在伊拉克打仗指挥的时候。
看看秘书带来的团长，他点点刮得干净的方下巴。
团长身后的秘书立即走开了。
团长习惯性、拿眼角扫扫四周，才靠上前去。
“放心，杰克，不是我叫人炸死了雪鸮A小队。”说完，中将有点嘲笑地挑起一边的嘴角，“你最近跟兰利（CIA总部所在地，代指CIA）接了不少生意啊。也替我干点活。”
“长官想叫我做什么合同？”
“兰利叫你去调查那姑娘。我们和他们，都是……不过，我们的另外一个承包方，想让她做点别的测试。这是好的，可需要控制力度。”
团长慢慢抬起眼睛，现在再度看见王丽，他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遗憾。
毕竟多恩少校是他这些年来认识的少数“不错的人”。这个看来毫无心机的姑娘，如果叫多恩这个正人君子“了结”，不知道要幸运多少倍。
但是，他只是轻轻地擦擦玻璃杯的杯口：
“或者你现在确实不知道‘指环’在哪里。但是直觉告诉我，你非常关键！”
王丽努力稳住自己，她直了直腰，心里对团长的亲切感消退了：
“我只是个普通的会计。我……不是非常清楚，你和你同事想要什么？”
团长用他拿玻璃杯的手，指指周围，给王丽看：“你看见了，王小姐。我们要的东西非常简单：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