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领地将会属于我的儿子,德蒙只是我的丈夫。白塔的执政官。”
“在孩子成年之前,他的权力是属于父亲的,”安东尼奥法师说:“以及,如果德蒙想要更快地取得所有的东西,他会杀了他的儿子,他将会是仅有的继承人。”
“他做不到。”安芮胸有成足地说:“我的孩子将被可靠而有力的手保护着。”
“谁的?”
“您和罗萨达的追随者。”安芮注视着年老的法师,然后是身着白袍的主任牧师:“如果真如您们所料的,他们杀死了我,那么您们就以白塔与鹧鸪山丘真正主人的名义为我征召复仇者吧。”
珠宝行会的首领摆动双手,法师打了个响指,解除了这个小法术,他重重地喘了口气,才迫不及待地问道:“难道我们现在不能向泰尔或是别的可敬的神祗祈求帮助吗?”
“泰尔尊重法律与法令,”法师说:“白塔的执政官是德蒙,就连安芮也无法否决他的命令。”
罗萨达的主任牧师颌首表示赞同,泰尔与罗萨达的白袍们时常协同作战,他们对彼此还挺熟悉的,罗萨达的追随者们也有相同的顾虑,所以他们只能开放外圣所,制作药水,发放食物,尽可能地庇护那些无依无靠的平民与奴隶,却不能与盗贼公会直接冲突如果找到了他们渎神的确凿证据,或是他们之中混入了邪恶可憎的灰袍与红袍又另当别论。
“这真是太荒谬了。”酒类行会的首领茫然地说。
众人陷入沉默。
“但据我所知,”罗萨达的主任牧师说:“您的儿子受到了严密的保护。”他委婉地说,但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德蒙当然不会一无所知,他允许安芮和孩子在一起,但他也派来了小魔鬼阿斯摩代欧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而在安芮居住的高塔里和外,也都有公会的盗贼窥视着他给了安芮一定程度的自由,允许她在白塔内行走,但孩子的领地被局限在塔里,他的房间里。
安芮微笑着,掀起自己的袖子来自于南方,累赘繁复的蕾丝袖口几乎覆盖了半个裙面,也让她很好地藏了一只幼犬?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安东尼奥法师:“诸神在上,”他近似于暴怒地喊道:“你竟然将这个法术用在一个婴儿身上!他还没有成年人的神智,你知道有多大的几率他会终此一生都是一只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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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兰知道他会受到怀疑。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摊开双手,苦笑着说:“沼泽一下子就吞没了他,我连抓紧他的机会都没有。”
“克瑞玛尔是个年轻人。”伯德温说:“对精灵来说,只是个孩子,但他并不是第一次直视危险,”他神色严肃地说:“是吗。凯瑞本?”
在鹧鸪山丘,在灰岭,在雷霆堡……凯瑞本必须得说,克瑞玛尔会在一个村庄外的沼泽里失去踪迹,根本就超乎了他们所有人的预计即便这里已经被证明是个祭场,但精灵游侠知道,黑发的施法者虽然年轻,却从来就不是个鲁莽之辈,他在行动上向来就是谨慎小心,而且他也预备了足够多的卷轴,还有他的魔杖与法杖里面存储着一两个能够即发的法术虽然凯瑞本不是很清楚是些什么法术,但在离开前,他用他的眼睛检查过施法者的卷轴带与药水储备。
“我可以接受测谎法术的监测。”盗贼说。
“这恐怕有些难。”伊尔摩特的牧师说:“我已经精疲力竭了。”
“我还能施放一个侦测谎言,只要给我些冬蜜。”梅蜜突然说道,当盗贼转而注视着她的时候,她转开了自己的眼睛,但没有否认自己的话。
“那么,你来吧。”精灵最后还是让沉重的担忧胜过了轻微的歉疚:“梅蜜。”
当梅蜜不得不与盗贼面对面时,她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张狰狞的脸,但事实上,盗贼在愉快地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