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的第二个军团技放了出来,与第一个军团技刚好间隔了五分钟。
赵云显然也是一名王级武将。
被两名拥有王级武将实力的骑将追击,羌胡骑兵休想获得翻盘的机会!
羌胡骑兵亡命逃窜,破虏骑和北平骑兵穷追不舍。
中途两支破虏骑百人队加入,兵合一处,继续追杀。
曲晨恨羌胡骑兵围困本军,要不是北平骑兵赶到龙领,关键时刻杀出,破虏骑很可能吃不了兜着走。虽说未必会全军覆没,但想突围而出势必付出惨痛代价,且掳掠到的人口、战利品都将失去。更让曲晨担心的是,此战失败对龙领安全形势的影响,如果这是羌胡骑兵对龙领实力的试探——此时他基本认定事实就是如此,很可能成为龙领在河套地区地位的转折点。
胜了,龙领继续保持神秘感和威慑力。
败了,龙领现在还不能造石制城墙,根本无力抵御羌胡部落持续进攻,被从河套地区连根拔起只是迟早的问题。
幸亏赢了……
曲晨决定追杀到底。
不是他嗜杀成性,而是情势所需。
曲晨敏锐地意识到,破虏骑被围困是一个危险的信号,羌胡骑兵在试探龙领的反应和实力。这一仗打到现在,破虏骑在实力和兵力均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击杀羌胡骑兵千余人(多为军团技斩获),己方阵亡者不到五百,平心而论,这样的战绩完全值得好好夸耀一番。
但曲晨觉得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这次不能让羌胡骑兵痛彻心脾,或许羌胡骑兵下一波试探会紧随而至。
既然比羌胡人跑得更快,既然占据了主动,为什么不赶尽杀绝?
曲晨一声令下,破虏骑毅然决然地追了下去。
赵云到河套来本就是为了帮助龙领打羌胡骑兵,履行公孙瓒对曲晨的承诺,既然曲晨打定主意要继续追杀羌胡,赵云断然没有独自收兵的道理,率领北平骑兵一路相随。
这一追就是三天两夜,沿途跨越八百余里!
败退羌胡骑兵被追得吐血数升。
他们压根没想到汉人骑兵会不依不饶,加起来不到两千汉骑,竟敢追着三千多羌胡骑兵北上。他们最初以为汉骑意思意思就行了,到长城必退,孰料汉骑越过长城仍然不作罢,生生追进羌胡部落众多的河套中北部地区,哪来的那么大胆?路上随便遇上一些强大部落,合力反扑,都能让这些汉骑灰飞烟灭,可汉骑就是不管不顾,认准他们不肯撒手。
两支骑兵一追一逃,汉骑兵不断以箭矢向羌胡骑兵致以最诚挚的恨意,羌胡骑兵衷心感激破虏骑箭下留情,然后众口一词声讨北平骑兵不够良善。大家同行几百里,再怎么也该有点感情才对,何若射得吾等惊骇欲绝?
不厚道!
追兵的奔射固然难缠,但好在射术良莠不齐,只要不被汉骑援军中的厉害射手盯上,活下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最令羌胡骑兵深恶痛绝的是军团技,隔三差五来那么一下,范围打击,有效打击范围内任谁都难以幸免,逃亡的羌胡骑兵大部分死于军团技之下。
羌胡骑兵只盼能遇到羌胡部落,让汉骑知难而退。
羌胡各部居无定所,现在是冬末春初,水草还没有长出来,通过既往水草分布判断部落营地变得困难;近期因为粮食危机羌胡各部间厮杀不断,部分部落离开越冬地点避祸,这些倒霉的羌胡骑兵连续跑了两个越冬地点,都没能遇见族人,不得不继续向北方逃命。
第二天上午,羌胡逃兵终于发现一个向南方迁移的小部落。
可跑近了一看,羌胡逃兵泪流满面。
该部落是鲜卑人,被龙领骑兵追得想死的羌胡是匈奴人,大家不同族,河套羌胡各部并不是铁板一块,彼此间仇杀兼并屡见不鲜。最近粮食吃紧,羌人部落见到匈奴骑兵逼近,族中勇士飞快摆好了阵势,刀出鞘,箭上弦,喝令匈奴骑兵放亮招子,给劳资有多远死多远。
匈奴骑兵试图喊话套近乎,呼吁羌胡共抗汉骑。
迎接匈奴骑兵的是呼啸而来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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