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天雄、白浪、泾源、历山、长清六个老县,加上虽然没有设立但事实上存在的开普、平陆二县,以及归属河中地区行署代管的纳米布沙漠一带的沿海港口,这个河中地区行署专员的权柄委实不小啊,就疆域面积来说,已经不比远东明国境内一个省小了,可以辗转腾挪的地方确实不小。”白玉堂一边看文件一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满意地自言自语道:“尤其是这次吞并了荷属南非殖民地,对整个地区来说不无小补,那可是一笔优质资产呢。现在看荷兰大使希罗尼穆斯·范贝弗宁赫的态度,苦主东印度公司似乎也不敢真的就因为此事与我们闹翻。也许他们内心是极为愤怒和屈辱的,但不得不服从联合省大局的他们,保不齐就被要求忍耐了。也许未来他们会在私下里袭击一些我国的贸易商船或移民船,禁止出口粮食、香料等商品给台湾银行(这可能性其实不大),但整体上来说是敢怒不敢言的,这就非常有利于我们下一步开展工作了。”
“呵呵,东印度公司这帮奸商也是天真。也不看看开普敦殖民地是在什么地方,地理位置又如何关键,竟然还天真到以为我们会在后面的谈判中交还这块殖民地,这又怎么可能呢?我们垂涎这块地方已经很多年了啊,全占南非的国策又岂是浪得虚名。至不济,未来顶多宣布开普敦港为永久***即可,各国船只可随意停泊、补给,料能缓解许多压力,就不信深陷战争泥潭的联合省政府能有什么办法再索回开普敦去。”白玉堂最后又微笑着想道。
1675年4月24日,在将牛庄一带的“洁版调研报告”递交给西班牙大使塞巴斯蒂安男爵,并满意地收获了大使阁下一脸懵逼的表情之后,白玉堂白助理终于结束了他二十年的外交、贸易系统工作生涯,正式接到了执委会签发的关于任命他为南非河中地区行署专员的命令,算是正式由中央的“条条”转到了地方上的“块块”里面,以后的发展前途开始渐渐被一些人看好。
1675年5月1日,收拾完行李的白某人,登上了一艘返回新华港(中途经停开普敦港)的隶属于东非运输公司的货船,并经过长达四十天的劈波斩浪的生活后,于6月9日这一天抵达了已升起东岸国旗一年时间的开普敦港。
到了这里后,他第一时间派随从快马加鞭前往河中县进行联络,而本人则打算先在开普敦一带走走看看,了解一下治下这个特殊城市的方方面面,以便在未来施政时能够做到心中有数,就像他之前在牛庄港一带所做的调研一样。
开普敦港口此时还停泊着几艘荷兰商船,这会正在进行着检修,都是之前战争中被东岸人扣押后尚未进入拍卖程序的,这次上头要求将这些船只还给原来的船东,并任由他们离去,倒是令这些人错愕不已进而感激涕零。
城市内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宁静。荷兰居民们该工作的工作,该做生意的做生意,黑人奴隶的境遇则没有任何改善(因为东岸人要求他们起码继续工作五年才能获得自由),仍然在种植园内工作,整个城市就像没有经历过任何战争、没有换过统治者一样。
当然以上都只是表象,当5月5日这一天,郭汉东郭大团长带着大队人马从东面长清县一带返回时,才再一次提醒了人们这里已经换了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