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贝弗宁赫或许也接到了奥兰治亲王或阿姆斯特丹十七人委员会(东印度公司的最高权力机构)的相关讯息,归国内如今的思潮与选择有了一定的了解。因此这次来到东岸外交部,除了照例喷了一堆人之外,他还着重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尽快与东岸人敲定一件事,那就是开放原荷属南非殖民地的某个港口——最好是各类设施齐全的开普敦——让东印度公司往返的船只能够得到补给,而不用像现在那样被迫在莫桑比克与本格拉进行补给,非常之不方便,也更不安全。
东岸执委会之前出于种种考虑,没有答应范贝弗宁赫的这个要求,现在也许是开普敦一带的整合初见成效了,因此便授意白玉堂可以在荷兰大使提起这个条件时,答应他们,以缓和双方之间越来越紧张的关系,毕竟两国间的商贸还没有完全断绝嘛,没必要现在继续激怒他们,那不值得。
而这个事情,基本上也成了范贝弗宁赫此行唯一能够令他感到些许满意的事情。虽然死硬的东岸人在其他事情上面依然不打算松口,但几个月来至少也帮国内最大企业东印度公司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了,也不算没有丝毫功劳。
送走了希罗尼穆斯·范贝弗宁赫先生后,白玉堂又从办公桌下面拿起了一些有关南非地理、环境、气候、经济、军事和其他方面的报告看了起来。这些报告同样是许多探险队、考察队、调研组多年来积累下来的第一手信息,可靠程度极高,对于了解南非河中、义成两大地区的现状,有着极强的参考意义,因此白玉堂这几天一直都在仔细研读着,且读得很认真,遇到一些不是很确定的地方,还特使记录下来,打算过后再请教一些专业人士。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背后的政治势力已经很遗憾地告诉他,运作到远东地区的事情基本已经宣告失败了,难度太大——黑水开拓队、南方开拓队都已经被人抢先占了坑,登莱开拓队他暂时还没资格问鼎,台湾银行、东岸日本公司、东岸朝鲜公司这类企业同样已经有了主,且背景不必他白玉堂差,因此最后还是只能动用了所谓的“备份计划”,将白玉堂运作到了南非河中地区行署担任专员,基本算是平调了,以接替因为身体健康状况不佳而刚刚辞去河中地区专员职务的焦唐。
平心而论,虽然失去了到远东地区镀金的大好机会,但退而求其次到南非河中地区担任一把手,也未必是一件多么令人感到沮丧的事情。在如今这个萝卜多坑少的年代,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部委或企业里望穿秋水等待外放,白玉堂能捞到一个地区行署专员当当,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尤其是那些与他同为法律系或外交系子弟的二代们。
另外,大名鼎鼎的郭汉东郭大团长已经在将近一年前料理完了整个荷属南非,并将其纳入了河中地区行署的管制之下。经过大半年时间的整顿,前阵子甚至听说荷属南非要被划分两个县,申请书都递交到了国家开拓总局和执委会诸公手里,只不过后来因为外交方面的考虑而暂时否决了这份建县申请。但这两个县人口众多、经济实力较强,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未来南非地区行署辖下的首县会落在谁头上,也是很难说的事情。因此,白玉堂去南非河中地区任职,说实话还是很有大展拳脚的机会的,而且如果干得好的话,未来高升回中央任职,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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