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xs浓重的夜色笼罩着一切,四周寂静无声。
大殿外的长廊在夜色中静静地伸展着,它幽静而深远,那长长的过道,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黑暗,仿佛真的一眼望不到头。
淡淡的月光洒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模糊的光影。他们几人走在宫道,月光将他们并不厚实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随着距离的拉长,影子变得越来越长,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长夏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最近几天查案还真是不眠不休,本没什么感觉,可是如今倒也有点想睡觉了。
脚步声一深一浅。
她旁边还有个魂在飘着,气氛有种莫名的安静。彼此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自己只要加快一点脚步,后面的脚步声也相继地加快。可是自己只要一慢,那脚步声也跟着慢下来。这样诡异的声音,就像是这条无人的宫道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
乌瑰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说道:“你不觉得这事很诡异吗?所有的事情明明都已经结束了,可那个李盛年怎么还一直待在这儿不走呢?”
长夏不屑地切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回答:“我怎么会知道,只要他不搞出什么坏事来,管他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盛年像是听到了一人一魂的对话一样,他嘴角微微上扬,开口便带着冷漠的嘲讽和轻蔑的语气说道:“覃修公子,你跟着来作甚?现在这种情况,你难道不应该尽快去通知一下覃修氏吗?”
长夏听到这话,气得咬了咬牙,满脸都是疲惫和无奈,心想:这个李盛年,真是个麻烦精,一刻都不让自己安宁。
槐序一听,立刻反唇相讥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如今宾客们都已经走光了,为何王孙殿下还在这儿?”
李盛年没有理会槐序,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目光落在长夏的背影上,眼神灼灼,那目光里仿佛带着几分阴翳的笑意,他慢悠悠地说道:“本王和某人之间是有约定的,她去哪儿,本王就只能跟着去哪儿。”
他这话明显意有所指,说完还微微斜了斜眼眸。
他那凤眸的眼尾就好像带着一个钩子一样,眼尾处还有点点的殷红,那眼底是无尽的冷漠,眼神里满是鄙夷,再加上那不可一世的姿态,每一处都足以让槐序抓狂。
槐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寒声说道:“王孙殿下,请慎言。”他的眼神里带着凶光,冷冷地盯着李盛年,话语里带着徐徐的威胁。
李盛年根本就没把槐序放在眼里,他嘴角轻轻一勾,然后回眸看向长夏。在看到长夏的那一刻,他眼底之中之前所有的情绪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占有欲望。
槐序看着李盛年的眼神,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复杂,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他心头乱爬,它们不停地蠕动、啃咬,让他心烦意乱,却又无法言说。同时,这种感觉又像是自己正被放在炭火上炙烤,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他烦躁得不能自已。
槐序的呼吸渐渐变得颤抖起来,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然后坚定地开口说道:“我是绝对不会和煊骄王和离的。”他的目光中透着无比的坚定,虽然话语里强压着怒意,但还是能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愤怒。
结果李盛年却满不在乎地说道:“妖尊已经下令让你们二人和离,圣意岂是你说改就能改的?”说完,他还微微抬了抬眉毛,一脸挑衅地看着槐序。
长夏忍无可忍,感觉自己的背影都快被他们两人看的烧出一个洞来。
现在她只想去睡觉!别的其他的东西明天再说!
月亮缓缓西沉,王宫之内错综复杂,入夜之后除了值守的宫人外,其余的就是那角落宫道之中的微末灯火在伴随着夜色。
他们经过百花园中,花香漫漫,仿佛整条宫道都浸在这片花香之中。那窗棂雕饰各异,美妙绝伦,乍一看,如同一朵朵精美的花盛开在墙内。
夜莺缓缓鸣叫,将这层寂静给唤醒。蝉鸣声也跟随着悄然响起,回应着树上栖息的夜莺,伴随着它一同歌唱。
春夜的百花园,月色如银纱轻洒,给每一朵花儿都披上了朦胧的外衣。
牡丹雍容,花瓣上的露珠如璀璨的珍珠。桃花粉嫩,微风拂过,花雨飘落,宛如粉雪。芍药娇艳,在月光下舒展着婀娜身姿。花丛间,蝴蝶休憩,似在与花儿共眠。夜的静谧里,花香在空气中缠绵不断。
长夏扭头就看到了百花园紧闭的宫门,朱红的大门紧闭,门上的铜环泛着古朴的光泽。
她只觉得时间太慢了,为何他们才走到这里,又偏偏为何会是这里。
槐序觉察到了长夏的目光,看着那窗棂内的春花之景。心中也顿时五味杂陈起来。
乌瑰这个时候问道:“你说,那元川姌会如何对待六驸马?”
长夏的思绪随着乌瑰的声音缓缓回归,她冷笑着:“以元川姌的脾性,自然是不死不休的。像六驸马这么一个朝三暮四之人,元川姌给他留个全尸算不错的了。”
“可那宫女肚子里面的孩子?”
长夏一顿,眸色缓缓一变,接着很快将那多余的思绪给掩藏起来,她漠声道:“与我何干?”
乌瑰轻叹一声:“也对,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来到宫门处,长夏便瞧见那儿停着两辆马车。
一辆马车旁,阿左恭恭敬敬地站着,身姿挺拔得如同雕塑一般,纹丝不动地在那儿等候;另一辆马车边的官飞,扭头看到槐序和长夏时,还热情地冲他们挥了挥手。
不光是长夏满心疑惑,就连乌瑰也觉得纳闷:“这覃修槐序不是住在长赢宫吗?难道他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长夏脚步一顿,她甚至连头都不想回过去看一眼。
她今晚确实有问题要询问槐序,可此刻她是真不想和他起争执。
她站在原地没动,李盛年见状,径直走上前,说道:“在看什么呢?还不快点上车,你难道不累也不困?”
长夏一脸茫然地看向阿左,与此同时,阿左也投来了目光,紧接着便抱拳向长夏行礼。
长夏微微点头示意。
这时,站在不远处的官飞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都快为自家主君急死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君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尊雕塑。
官飞能感觉到主君似乎被某种复杂的情绪所笼罩,那里面有害怕,有担心,以至于他连向前迈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一个人孤孤单单、落寞地盯着前面的人。
官飞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撒腿就跑上前去,满脸堆笑,熟稔地和长夏打招呼:“王爷,您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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