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欣令石头和东哥保持联络,说:“城外一切行动都听从东哥的指挥,团结战斗力的基础,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东哥的能力在我至上,申家的情况即时和东哥汇报。”
石头知道胡欣进城的方式后对胡欣说:“您在这里等我一天,我和卓戎两人先攀越城池,悄然进城和攀从或者噶荣进行对接,如若对方有意,你们再以使臣名义入内,这样对方也做好接应,以期保护。”
胡欣说:“两国交战不杀使者,何况攀从何噶荣早就想除掉攀登父子,你们城外做好接应即可,万无一失。”石头无奈,但想说的话欲言又止,他想说:“对方根本就是不是人,如果是人应该开疆扩土,而非详尽一切办法参看同袍,这些都是同宗共祖供给他们衣食的父母。何况有敌意的外来之人,总之凶多吉少。”他怕自己的话不吉利,就变换了方式和口气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些希望胡欣能理解,但也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高风险和多收获总是相伴相随。
胡欣六更换了武贤才兵士的装束,拿着武贤才令牌,大摇大摆的向攀城内城北门而去。
日中,阳光温暖冬天的风,天高云淡。北门大开,吊桥平铺。进出的人不多,守卫吆五喝六,过往的每个人都盘查,很严格。这推车挑担,渔猎之户,小商小贩,甚至出城归来的民夫都要进贡,守卫得到高处就沾沾自喜,没有收获就借题发挥,拒其出入,或让其等数个时辰以示惩罚,严重者会会以叛乱者绳之以法,状告无门,能让人凭空消失,恐怖至极。
攀城守卫上行下效,各个唯利是图,色厉内诈,对无辜民众推推搡搡,打骂体罚,拘役扣押更是家常便饭。
胡欣六人装出一副流氓痞气,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特别是胡欣,怀抱双手,头抬得老高,用鼻孔哼出气息,目中无人,鄙视一切。
守卫毕福和蔡铠,只见过攀登父子及其附庸之众这样盛气凌人,这身打扮和气质相符,但面孔生疏。
欺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还是绰绰有余,但这样高傲,蔑视一切的人还真的不敢惹,也不敢问,生怕对方不高兴把自己的饭碗给砸了。
班长毕福给蔡铠挤眼弄鼻,蔡铠一脸逢迎献媚,招呼胡欣众人停下接受检查。
毕福转身小跑进城门楼,找队长千总,也是北门领班副千总高道慕汇报。
这内城四门守卫都是攀登父子的亲信。高道慕是攀登小妾孙红二姨的外孙,排行老二,又叫攀二,这攀二谋取这差事不是因为是攀家人,而是因为孙红小姨的男人是攀登。
有小道消息,千总攀周林马上调任攀家大院的官家,自己就可以升任千总,把副去掉可就天渊之别,这北门进出无论官员商贾,还是百姓民众,可都是自己的说了算,如果运气好,可日进斗金,把那些山货野味谷子芝麻都可以换做真金白银。这北门通往长江,又是连接腊甸和都成的门户,可为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众人葵葵羡慕的肥肉。
拐弯抹角的亲戚也是亲戚,只要能达到目的,别人在意的是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哪里还在乎是怎么得来的?这叫英雄不问出处。
高道慕正在城门口念念有词的心算今天的收入,这正午好到自己的相好那里享受温柔梦乡,听得有怪人到来。就从城门口出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远远就看见胡欣六人,身材不算高大,但高贵的气质外泄,着装倒是攀府之人,但面生性乖,来者不善。
胡欣也看到高道慕,卑微中有戾气,地痞瘪三,小人得志之态。这孙子应该吃软不吃硬。
高道慕故作深沉,也拿端起来架子,走到胡欣面前说:“贵客哪里来?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