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要怨他高必达作为主将,没有第一时间把话说清楚,现在也无需解释了,已经错过了奇袭登莱军的最佳机会了。
但高必达作为大顺军主要将领,也有其内心的骄傲,都已经来了,怎么都要先打了一场再说。
残阳如血,映照在登莱军营那坚固的寨门上。高必达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他猛地抽出佩剑,向前一挥,厉声喝道:“兄弟们听令,给我向登莱军营发起冲击!”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对面营寨,喊杀声震天。
一时间,战场上尘土飞扬,兵器碰撞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大顺军在香河城下憋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逮到作战机会,个个奋勇当先。他们如狼似虎般地扑向登莱军营,刚开始确实颇有成效,登莱军似乎有些招架不住,防线逐渐后退。
高必达心中暗喜,仿佛胜利就在眼前,那坚固的寨门在士兵们的冲击下也开始摇摇欲坠,似乎只差一步就能攻破。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除了登莱军营中的枪炮声越发猛烈、密集之外,还有一支登莱援军如同鬼魅般从后方杀来。
陆秀峰率领一队士兵如猛虎下山,冲入大顺军的后路;胡永则带领另一队士兵从侧翼包抄而来。
大顺军顿时陷入了混乱,士兵们惊恐地呼喊着,不知所措。
高必达见势不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慌乱地大喊:“撤!快撤!”说着,便掉转马头,仓皇逃走。
可是,登莱军的骑营又怎么会放过这大好机会?他们如疾风般衔尾追击,马蹄声如雷鸣般在高必达耳边响起。
高必达只听得身后惨叫连连,他不敢回头,拼命地抽打马匹,妄图摆脱追击。
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
大顺军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下损失惨重,原本气势汹汹的进攻最终以惨败告终。
夕阳的余晖下,只留下一片凄凉与狼藉。
“不是说松江守备营只有数百人吗?我看你们这都有两三千人了。”周进看向陆秀峰、胡永二人道。
陆秀峰尴尬地笑了一下,还是他父亲陆重阳参将解释道,“我担心秀峰这孩子的安危,便写信说动了彭城附近卫所士卒,和他们联合出动,勉强凑出了一支两千人以上的队伍,一路上急行军,好歹赶上了这场硬仗,没给侯爷丢脸。”
陆重阳乃营中老将,关系盘根错节,他能请动卫所士卒帮忙,倒也不难理解。
高必达部的精锐人马,都孤注一掷,压在了最前面,后方都是一些辅兵、流民,遇上卫所士卒,自然不是对手。
登莱军在原地修整了一个晚上,次日早上便开始陆续向香河县城进发。
此时,据哨探报知,周少儒部经过一日一夜急行军,已到达通州城下不远处,因通州还处于大周军队的控制之下,高必达不敢再和周少儒部纠缠,而是转头奔向涿州,那里是大顺军总部所在地。
周少儒也得以顺利进入通州城内,他以齐鲁巡抚实职兼任六部堂官,通州知州以下诸多官员,都惟其马首是瞻。
周少儒也于进城后的第一时间,接管了通州防务。
松江侯周进便心安理得地在香河县城停驻了下来。
听说周进第一时间援师北平,山海侯吴月先也亲率主力,进驻密云县城。
至于宁南伯左昆山,他虽然也表示奉诏勤王,但主力还停留在豫省南部,借着沿途钱粮供给的问题,和豫省巡抚徐仲华大人打口水官司,怕是三两个月都到达不了北平城下了。
周少儒、吴月先和周少儒三路援军进入顺天府境内,让大顺军感到压力颇大。
尤其是高必达败于松江侯周进那一战,损兵折将数千人,让大顺国皇帝李鸿基很不高兴。
要不是其他将领求情,他非得将高必达打上一顿不可。
大家都说,松江侯周进乃军事奇才,手下又都是一些精兵强将,高必达仓促之下前去迎战,没有打过人家,也并不令人奇怪,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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