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那几件牛仔裤、低腰裤、超短裙、吊带衫和低领恤,也都曾一一地摆放在他的案上,被他反复打量过许久。
“周进这厮满脑子都是这类荒唐玩意儿,真是他么的不要脸啊。”陈西宁当时还曾笑骂了一句,他也认为周进这厮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就干这些没有品味的事情,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
但尽管如此,事后他还是让府中几位貌美侍妾,把这些衣裳都试穿了一遍,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以至于当天晚上,他和府中这几位貌美侍妾连续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却仍然觉得意犹未尽。
要不是次日还要上朝议事,他说不定还要抖数精神,勉强再战一场哩。
但陈西宁却没有想着要治周进这厮的罪。
说破了天,周进也只是在风尘女子中间,推销这种奇装异服,并没有拿到市面上公开叫卖,还是很注意分寸的。
但现在侯孝康站在绝对的道德制高点上,话里话外,都是在上纲上线,指责周进这厮诲淫诲盗,此项罪名可大可小,但只要一经查实,周进身上的秀才功名却注定是要保不住了。
至于参加乡试、会试,那更是连想都不用想。
陈西宁不想毁掉周进的前途,毕竟随便想出一个金点子,便能为朝廷赚来数百万两银子的能吏,哪能随随便便就能遇到?
想到这里,他便打着太极说道,“侯老大人能够见微知著,如此关心军国大事,本王深感欣慰。但我刚才听你说,你并没有亲临现场,而是听家中下人们说起。但问题是,昨天晚上发生在紫檀堡的事情,你今日一大早就得知了,片刻功夫都没能耽搁,立即赶往紫禁城,寻到了我这里来。你出发的时候,甚至连外城门都没有打开。你这消息究竟从何而来?”
陈西宁的语气之中,透着一股冷意。若是侯孝康仍旧坚持己见,他便先要治他家中下人们的违反宵禁之罪。
侯孝康不免有些犹豫了起来。
但他转念一想,不过是家中几个奴仆而已,无论是违反城中宵禁也好,还是攀爬京师城墙也罢,那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哪怕是被打死打残,也不会损害他这个修国公府话事人的太多利益。
无非就是兑子罢了,拿几个无关紧要的家中下人,把周进这颗棋子兑掉,还是很划算的。
侯孝康遂回答道,“这我倒是没有注意到,他们若真是违反宵禁,当惩必惩,该罚则罚,我绝不包庇。”
侯孝康毕竟在官场上浸淫了许久,他这番话说得很有水平,连站在一旁的北静王水溶,也不禁暗自点头,赞许不已。
修国公府的下人们若是犯了事,他侯孝康绝不包庇,但是反过来,若是忠顺王看中的周进这厮犯了事,是不是也不应当包庇才是?
侯孝康真可谓是官场老油子,能在不动声色之间,很好地将皮球踢到了忠顺王这里。
忠顺王陈西宁被迫跟着表态道,“侯老大人能有这种觉悟,不偏不私,堪称我辈楷模。我们还得向您多加学习才是。”
随后,陈西宁便敷衍道,“此事我会在意的,到时候确实查出不轨之事,必定加以严惩,以肃法纪。”
忠顺王陈西宁想要用拖字决来解决这件事情,北静王水溶又怎么会同意?
周进这厮和国子监生员们搅和在一起,又和邢州白氏家族结亲,摆明了是要投靠文官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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