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朕对益州士族了解甚少,施行之前,却不知从何处着手为好。
逍遥公既是益州本地人士,相信这个问题对逍遥公来说不算太难吧?”
范寂闭目扶须听着陛下言语,心中却是开始盘衡陛下所问之事。
记得陛下曾提过,新政与土地、庶民有关。
如今陛下只说“不了解益州士族”,问自己应从何处着手……
这么看来,陛下是欲从自己这里了解士族私藏土地之事啊。
确定陛下意思后,范寂缓缓睁开眼,为难道:
“贫道既然已选择站在陛下一边,又与陛下交情非浅。
按说应当对陛下知无不言,只是此事贫道所知也十分有限。
恐怕不好为陛下出谋划策……”
李世民早就想到范寂不敢轻易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
但目前所有投靠自己的益州士族中,也就范寂是谈论这个问题最合适的人选。
其余王离、杨戏、张翼、马忠等辈,都是朝中为官之人。
虽说可为朝廷效命,但牵扯到士族利益之时,难免会迟疑,或是被官员之间利益纠葛掣肘。
问他们还真不一定能问出想要的答案,万一那句话说得重了,说不定还会影响他们的忠心。
自己还是得在范寂身上多下功夫,想想如何从范寂这套话……
“哎~逍遥公之言差矣!
逍遥公既为巴郡世家大族之人,又是族中嫡系子弟。
汝自己家族中情况,逍遥公总不会不了解吧?
逍遥公大可以自己家族为例,谈谈朕应从何处着手,为新政实施做准备。”
范寂闻言,心里一阵后悔,早知道今日就直接返回青城山了。
陛下也是够狡猾的,故意用“犒劳亲卫、近侍”之事令自己分心,忽略了陛下请自己饮酒的真正原因。
如今自己满口答应陪陛下饮酒聊天,此刻陛下又将自己套住,恐怕不吐露些实情,今晚是过不了陛下这关了……
“唉!贫道命苦啊!”
逍遥公叹息一声,而后无奈道:
“贫道只以自己家族为例,能将事情说清楚吗,陛下会满意吗?”
李世民闻言,知道范寂想松口了,只是还抱有一丝希望,想试探自己底线在哪。
想到此处,李世民面无表情道:
“朕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只是朕又是执着之人,有些事情不弄个水落石出,怕是要好多天睡不着觉了。”
“贫道也不想陛下因为今晚之事无法安睡。
也罢,今晚只有吾等几人在场,相信诸位都不会轻易将席间所言外传。
如今陛下问得急切,贫道也只好知无不言了。”
李世民见范寂明确了态度,不由喜上心头,举杯道:
“逍遥公还是心疼朕的,此杯朕敬逍遥公,感谢逍遥公为朕解惑。”
范寂苦笑着摇摇头,先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正色道:
“贫道以为,陛下所虑之事无非不知益州士族底细。
但此‘底细’牵连甚广,又不能明着强行去调查。
针对此事,贫道能帮到陛下的,只有告知陛下如何暗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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