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
“还说您像市井之徒,臭无赖一样。”
“他没说我是臭无赖!”
王海认真的说道:“他言下之意是。”
韩佑叹了口气。
这也就是韩府吧,换了其他府邸,就王海这样的,一天打三遍都有点少。
那陈玉安明显是被老鸨子煽风点火了一番,过来找茬,不过韩佑倒是没往心里去,。
他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得罪人的,更何况老爹本身就隔三岔五的得罪人,他不需要再锦上添花了。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正当韩佑要不要犹豫来个低消弄点果盘什么的,龟公竟然端着木盘走了过来。
酒水、茶点、果子,应有尽有。
韩佑刚要问,龟公回头望了一眼,解释道:“是陈公子送您的,还说…还说,让小人给您带句话。”
“什么话?”韩佑转过头,只见那八个读书人满面揶揄之色,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嘲讽。
“陈公子说,您吃了茶,喝些酒,就…就…”
“就什么?”
龟公满面堆笑:“就早些滚下船,莫要在这碍眼,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竟也斗诗夺魁。”
“啪”的一声,韩佑勃然大怒,霍然而起转过身。
“请几杯酒水和茶点,就要本公子滚下船,当我是什么人!”
韩佑冷笑连连:“至少再给我叫俩姑娘。”
花船一层内,鸦雀无声,俱都沉默,所有人都看向了韩佑,如同看着一个白痴。
韩佑翻了个白眼:“连姑娘都请不起,装什么大爷,靠。”
话音落,哄堂大笑。
几个读书人,更是笑的前仰后合。
烟柳花枝乱颤,合不拢腿。
几个看热闹的商贾,则是满面鄙夷之色。
“好!”
陈玉安拍了拍手:“既他要姑娘作陪,本公子成全他,烟柳姑娘,还不快寻两位女校书好好陪陪这二人。”
烟柳强忍住笑意,叫姑娘去了。
女校书,也是妓家雅称,就和外围不叫外围,叫全国可飞的小天使一样。
陈玉安坐下身,笑容一收,冷声道:“日后,莫要扮读书人,若是我等再见了你,定叫你好看!”
这就是大家嘲笑韩佑的缘故,重点在装扮上。
韩佑穿着儒袍,代表他是读书人。
读书人读的是什么,是四书五经,是风骨,是不食嗟来之食。
韩佑倒好,非但想嗟一嗟食物,还想嗟俩姑娘。
这也是陈玉安的阴险之处,看似很豪气,请他吃酒水与茶点,实际上就是侮辱人。
当然,他也是想瞎了心,韩佑穿儒袍,不代表他自认为是读书人,衣服与装扮,并不代表什么,就和后世似的,穿校服的未必是学生,穿制服的,也未必有正经工作。
陈玉安不是什么好鸟,烟柳也不是什么好饼,嗟来的俩姑娘来了,从楼上走下来的,duangduang的,韩佑回头吓了一跳。
“这两台正方形物体…”韩佑吸着凉气:“是个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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