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9的总设计师梁绍修正站在常浩南旁边,一边溜着圈一边向后者介绍目前的试飞情况: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在恶劣气候条件……或者严格点说,是在雨天或者云层这类大湿度环境下飞行时,明显能感觉到新发动机的噪音和振动幅度比正常情况下更大,而且油耗情况也会相应变差。”
“虽然从数据上看,这些都没有超过手册规定的波动范围,但是如果批量装备部队的话,可能会影响到普通飞行员同志的操作信心,而且燃油效率的巨大波动,也会影响运输任务安排的灵活性。”
考虑到普及性问题,训练大纲并不会要求大多数飞行员具备特别强的自我挑战意识。
因此相比于每天在刀尖上跳舞的试飞员群体,作战单位更换新装备后所需的适应期明显更长。
而且受到装备特性本身的影响也更大。
比如在近些年大量换装三代机的过程中,航空兵部队的原则就是尽量保证用歼10换歼7、用歼11换歼8、再用替下来的歼8换歼6。
运输机飞行虽然没有战斗机那么刺激,但因为需要执行的任务形式更加多样化,所以大批量换装也绝不是个轻松的任务。
“这个情况我知道……”
常浩南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
“01批涡扇20原型机的间冷器集成在静叶片上面,所以湿度过高的空气在经过之后会凝结出大尺寸水滴撞击更靠后的动子叶片。”
“虽然我用铁基材料保证了足够的刚度和喘振裕度,但一方面还是会影响使用寿命,另一方面也会增加发动机重量……军用运输机或许还能不太在乎这些,但未来如果想要民用的话,这个问题是必须要克服的……”
军用飞机在每次起飞之前都会有专业参谋军官进行任务规划,但民航飞机的航线可都是几乎固定的。
如果发动机的油耗波动太大,那赶上某个大湿度、低温、逆风飞行的日子,万一按照航空业惯例预留的额外燃油支撑不到目的地,麻烦可就大了。
说着话的功夫,二人已经绕到了飞机左侧。
几名制服款式和航空工业集团明显不一样的技术人员正站在一部检修型架上,准备对这台编号为20201、刚刚完成了首次飞行的新批次发动机进行维护。
常浩南示意梁绍修靠近两步,然后抬起手指向风扇后面高压压气机的部分:
“02批次发动机虽然没有对基本结构进行修改,但是在三组间冷器的入口前面分别增加了一套凝水控制模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明显改善你刚才描述的那种情况。”
如果罗罗公司的那位理查德·帕特里奇先生也在现场,那么听到这段对话之后想必会非常惊讶。
因为常浩南刚刚轻描淡写的,正是他此前认为“难以在航空发动机上得到解决”的核心难题……
“所以,今天的试飞过程中特地安排三次穿云飞行,也是为了验证这个新的……呃……控制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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