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把兵给林恩十一世,那不就等于把刀给人家吗?秋后算账,结果是一样的……”
“哎哎,法布因!你看那……”
法布因顺着吉利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两个正在放哨的士兵,他们锁子甲外的罩袍上,有着狼头样式的纹章。
“果然啊……哪里有混乱,哪里就有波隆的身影。”
“那边也有……还是骑兵营地里的。”
吉利说着,将手指指向军营北侧。
犹米斯掰着手指头数着,最终说出了一串数字。
“他这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也算是下了重注了。”
法布因呵呵一笑,说:“他从不把所有筹码压在同一个地方,这里的筹码下的越重,就说明他另一方的筹码下的更重。”
“另一方?”
“普莱姆斯神教啊,哎你不会以为波隆这只贪婪的森林狼会甘心只当一个伯爵吧?
行了……不用管他,咱们干咱们的,吉利,找到了吗?”
吉利拿开望远镜,一脸笃定。
“找到了,西面边山坡上有五组,每组三个人,刚刚好。”
“行,行动吧。”
法布因说着,握住了那把有着巨大剑格的剑柄。
半个小时之后,西侧山坡。
执勤中的士兵看着榆叶镇方向上的缕缕浓烟直叹气。
“玛德……真倒霉啊,竟然轮值放哨……”
“行了吧,你昨天都爽了一天了,还不行吗?”
“昨天光顾着搞女人了,东西我是一点都没去抢。”
“你昨天一整天都待在那个女人家里吗?”
“不,我一整天都待在那个女人的床上。”
“卧槽你真牛逼……一整天,你不累吗?”
“不是,我想知道的是一整天了,他不烦吗?好歹换一个啊!”
“你们要是能看上一眼那个小娘们,你们肯定也会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
“不,我绝对不会,我更乐意每个都尝上一口……”
“哈哈。”
三人聊着昨天犯下的种种罪孽,丝毫没有悔过之意。
他们甚至炫耀自己是怎么杀掉手无寸铁的男人,描述女人挣扎时带给他们的快感,以及剑锋穿过孩童肚皮时,透过剑身传来的那份柔软。
他们沉浸在完全释放兽性的回忆中,丝毫没有察觉那逼近的死神已经到了他们的背后。
几乎是同时,三只手捂住了这三张宣扬罪恶的嘴,三把长匕首割开了他们那喷吐着兽性的喉咙。
他们在挣扎中被向后拖行,血液呛进肺管中的窒息感,让他们体会着昨天那些被蹂躏的人们的感受。
渐渐地,他们的挣扎也变得缓慢,愚钝,他们脖子上不断有鲜血涌出,又不断被割断的气管吸入,咳嗽让这些血溅满了草地。
他们越是想呼吸就会有更多的血液涌进肺里,窒息感就会让他们更想呼吸。
最终,他们大睁着恐惧的双眼,被溺死在自己的血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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