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些闷闷不乐,因为秦牧?”
朱卿若听到他的名字,微微垂眸,放下才咬了一口的红豆酥饼。
“秦牧对陛下的心是好的,他狠惩那些人是为了陛下的清誉。陛下别生他的气了。”
许知淮留意着女儿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看起来并不怎么生气,反而有种淡淡的惆怅。
“安儿?”
许知淮轻轻托起女儿的脸,望着她的眼睛道:“你不是在生秦牧的气,对吧?”
朱卿若轻轻点头:“秦牧是什么样的人,儿臣是知道的。”
“那是怎么了?谁让我的宝贝不开心了?”
朱卿若闻言脸上微微的红:“儿臣都十六岁了。”
“多大都是我的孩子,我的心肝宝贝。”
朱卿若眸光闪烁,说出心事:“母后,皇嗣一事,我躲不过去的,他们现在连秦牧都看不顺眼了,巴不得挤掉他的位置呢。”
许知淮收敛嘴角的笑容:“就是这么回事,有些人总是先着急,先下手。”
“儿臣已经派人去查了。可是母后……”
朱卿若欲言又止,心中泛起一阵委屈和不甘:“我不想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生儿育女。天天对着一个不爱的人是何种煎熬。我见过母后的艰难,更知道生养一个孩子有多么不易……”
许知淮心疼道:“母后当然不会让你受那种委屈了。”
朱卿若抬起脸来,乌黑的眼水汪汪,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母后,女人生孩子犹如走鬼门关……我知道有一日我也要做母亲的,还要做个好母亲,但我不会将就,不会委曲求全,我只会为了我真心喜欢的人拼命,生下皇嗣……”
明明是下定决心说的,可说着说着,语气里又多了几分委屈和无奈。
许知淮也红了眼睛,抱紧女儿的肩膀:“安儿,母后明白,母后明白的。”
身为女子,一旦有了孩子,便不再是一个人了。一副身子里担着两条命,盛着两个心,何其艰难。
许知淮心疼女儿肩上的沉重,更心疼女儿心里的委屈。
她抱紧她的肩膀,轻轻慢慢道:“安儿,你喜欢谁你就选谁,你觉得对着谁不会日夜生厌,你就把谁留在身边。母后不会阻拦你,但母后一定要提醒你,世上的情情爱爱,都经不住一样东西的考验。年华易老,情爱易散,万般不由人啊。”
朱卿若抬眸望她:“母后是不是想说,人心善变?”
许知淮微微点头:“是也不是,人心要变,总是在岁月里变。有时十几年的情深,抵不过惊鸿一瞥,有时一见倾心比不上日久生情,人心里头的事,总是最难猜的。”
朱卿若闻言突然又有些失望:“母后,我能找到我的真心人么?”
许知淮抚着她头发的手,微微一顿:“真心总会有的,只是千万不要去计较得与失。你对他好一点,他对你好一点,谁对谁好一点?怎么算都是算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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