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斯连忙摇头道:
“这我可不知道,我们咱么会在花瓶里藏一把刀!”
波尔波又看向许凌峰。
许凌峰道:
“会场的确是我主持布置的,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把刀!”
波尔波看着刀上的血迹,伸手轻轻摸了下卷刃的地方,接着回头又朝鲁正雄伏尸的地方看了一眼,便说道:
“这把刀应该就是把死者斩首的凶器!……一定是有人事先放在这里,提前预备好给凶手行凶的!至于那个凶手……就是你!”
说着波尔波伸手指着谢安,然后接着道:
“你离着花瓶最近,一定是你从花瓶里拿出刀行凶后,又扔进花瓶里!”
正在谢安一脸无辜啊要开口自辩的时候,韩大胆儿忽然道:
“那不可能!”
波尔波不屑地看了韩大胆儿一眼,说道:
“怎么不可能?”
韩大胆儿道:
“你看看你的手!”
波尔波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刚被包扎好的手,忽然也明白了韩大胆儿的意思。
韩大胆儿道:
“刚才你伸手抹了下瓶口,手就被扎破了,说明瓶口有不少锋锐之处,可你看看谢安的手!”
说着走到谢安身边,不顾谢安反对,便抓起他的手,向众人展示,接着道:
“他的手上甭说破口,连个划伤都没有!”
众人望向谢安双手,果然见他手上并无损伤。
韩大胆儿又道:
“照你说的,谢安从瓶子里拿出这把短把长刀,必定要伸手进瓶口。你看这里这么多花瓶,且不说黑暗中他如何能准确分辨位置,不会摸错瓶口,就算找到了伸手进去也一定会被瓶口锋锐之处划伤,而且刚才你们为什么要倒过瓶子才取出这把刀,说明从正放瓶子,从瓶口根本够不到这把刀!”
波尔波被问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
这时,许凌峰看着那把刀,想了想,忽然道:
“这刀的样子……似乎有点像……”
韩大胆儿道:
“没错!这把长刀就是这腰刀中的子母刀!”
说着便伸手指了指,刚才已经被放回桌上的,那把镶嵌了宝石的腰刀。
韩大胆儿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腰刀,轻轻将腰刀抽出刀鞘,接着说道:
“你看看你手里的短把长刀,刀身很宽,而且是空心的!”
波尔波调转刀柄,往刀柄末端一看,果不其然,这整把短把长刀都是空心的,根本就是个厚铁壳!
韩大胆儿道:
“你手里的短把长刀,才是这把腰刀真正的刀鞘!短把长刀要插进刀鞘,然后再把腰刀插进短把长刀的空心,所以这刀鞘里其实有两把刀,过去管这个叫子母刀!
这也是为什么腰刀单独插回刀鞘里显得很松,而刀鞘上口也少了个白铜吞口的原因。因为所谓白铜吞口,其实就是短把长刀,刀柄末尾的白铜包边,两刀和刀鞘合一之后,包边就成了刀鞘口的吞口!”
所谓子母刀,并不像普通的单鞘双刀,一个刀鞘里同时合并插着两把刀,而是一前一后一内一外,像是一把刀有两层刀鞘,只不过其中一层是这把短柄长刀。
冷兵器时代中,到作为短兵主战武器,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而武林中长兵器除外,用刀者也比用其他短兵器的人为多。子母刀的设计其实是一种出其不意的自保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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