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夏思蝉就是他的底线,绝不允许别人触碰!
魏子骞抱着夏思蝉,边走边吩咐身后的康成:“拿我的牌子,去宫中把宁太医请来。”双眸不复平静,如深流过渊,无比暗沉。
“不用那么麻烦,等会儿若是还疼,就请府医来瞧不晚。”夏思蝉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忙阻止道。
这一点的小疼痛,无须麻烦太医跑一趟。
再说,家里不还养着两个府医吗?
她此时竟是感觉肚子没那么疼了,心中如沐春风。
······
陈媛安排府里的眼线,早在第一时间便回报到了磬香苑。
她气得拍了桌子,“好得很,日子过得太舒服,叫她们忘了好日子是从哪儿来的?”
汪嬷嬷在一旁问道,“您打算怎么办?”
陈媛闻言,神思一转,轻笑道:“我撑腰不如另外一个人撑腰,且瞧瞧看看,骞儿是怎么处理这事,如若不然,我回头再治那何氏不迟!”
汪嬷嬷赞同点头:“郡主英明。”
“派人去把许大夫请过来给蝉儿瞧一瞧,撞了肚子可不是小事,对了,大张旗鼓些。”陈媛暗想,动静闹得越大,必定叫人知道三房何氏教子不严,纵容儿子冲撞侄媳。
也叫她们知道长房儿媳不是他人好欺负的!
怎么一个个都不长脑子?
见过蠢的,还没见过像何氏这样子蠢的人。
得罪夏思蝉不就是得罪她们长房,得罪她家儿子魏子骞吗?
话说,长房是她们所能得罪起的人吗?
不用说自己是矜贵的郡主,男人是堂堂的吏部尚书,儿子更是位高权重的辅相!
任她们二房三房有哪个的官职,权势能比得上她们长房?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汪嬷嬷连连点头称是:“是呢,她们都忘了如今都仰仗谁的鼻息过日子!”随后转身道:“老奴这就去安排。”
这边汪嬷嬷的人还没出门,那边魏子骞安顿好夏思蝉,便阔步入了正堂。
不消片刻,五少爷魏荀已经给带了进来。
魏一端了一张紫檀圈椅于堂上,魏子骞端坐其上,神色冰冷看着跪在地上的五堂弟。
三房真不会教育子女,十岁的庶长子远远的见到他都是躲着走。
说话也是唯唯诺诺,看着就心烦。
面前的这个只有七岁的堂弟更是个被骄纵得不像话,人不大,惩罚院子里的小丫鬟跟小厮们是毫不手软,打伤打残有好几个。
魏荀被人带过来时,早就吓得哇哇大哭。
此刻他是一边嚎哭,一边转头朝外张望:“娘,娘,快救我呀,大哥要打我,呜呜呜!”
不用说,何氏也心急慌忙地跟了过来。
待到她要进来,门外几个婆子拦着她,却被她用力给甩开,她捏着手帕擦着眼泪冲到了正堂,心疼地眼瞅着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可怜,只得望向堂上端坐在紫檀圈椅上的魏子骞,放软语气求饶:“侄儿,你弟弟还小,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你就饶了他这一回,再没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