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想要赢爹爹一子半目的,可得下老劲,外带耍赖才行。
今儿是轻飘飘跟爹爹下了局平局,这说明什么?
妥妥的是自己下棋水平提高了呗!
“好好,下回来爹爹再陪宝儿下棋。”夏醇也开怀地拈须答应。
想不到,跟女儿下了两盘棋,心胸真开阔许多。
夏思蝉站起身来,笑眯眯地跟夏父告辞:“爹爹,女儿便不打扰您做事。去前院陪娘说会话就回去。”
“好,姑爷不在家,爹爹也就不留你用晚膳,在天黑前回去。”夏父叮嘱道。
这要是魏子骞在家,有他来接女儿,回去晚了倒无妨。
真是拳拳慈父心!
夏思蝉回到锦居堂,期期艾艾的跟丁氏说明想法。
丁氏觑了她一眼:“娘的傻女儿,跟娘还还害羞?”随即吩咐一声:“杨嬷嬷,去家里的普惠药房,把马大夫给请家头来。”
“哎,好的。老奴这就去。”坐在靠窗那儿打绺子的杨嬷嬷答应一声,放下手中的针线笸箩,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裳,打开门,往外走去。
“别看马大夫是请来坐堂的大夫,妇科最是拿手。”丁氏一边跟夏思蝉解释,一边把那碟子下人刚采买过来的削好的新鲜梨子,端过来给夏思蝉吃。
母女俩说着私房话,不知不觉半注香的时间便悄没生息的过去。
门外传来走路的声音,夏思蝉听出来除了杨嬷嬷的脚步声,还有一个陌生人的脚步声音。
须夷,杨嬷嬷在外面回话道:“回夫人,马大夫来了。”
“嗯,请他进来吧。”丁氏答应一声。
四十岁左右,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的马大夫,拎着药箱,脚步跟年轻人一样,迈着大步子走进来,对着丁氏拱手道:“在下见过夫人。”随后,亦是拱着手朝着夏思蝉见礼:“见过丞相夫人。”
“马大夫客气。”夏思蝉点颌道。
“嗯,马大夫,请坐。”丁氏客气地说道。
随后,便有小丫鬟端来茶水放到马大夫面前的宽案上:“大夫,您喝茶。”
“嗯,好。”马大夫对着小丫鬟点道。
马大夫值起茶盏,礼节性的抿了两口,便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着丁氏道:“不知夫人唤在下为谁看诊?”
“那个,马大夫,请你来是帮小女把把脉,看她身体有没什么匮的需要滋补。”丁氏直奔主题道。
“嗯,行。”马大夫说完,打开药箱,从中取出听枕来,放到宽案上。
转身对着夏思蝉道:“还请丞相夫人移步坐到这里来。”说完,指了指身前宽案那儿的锦杌道。
“好呀,麻烦马大夫。”夏思蝉从丁氏身边的紫檀圈椅上站起身,走到宽案那儿的锦杌子上坐下。
侍菊忙帮着夏思蝉把袖子往上捋一捋,随后,掏出一块锦帕覆在她手腕上。
马大夫伸臂,搭上两指在夏思蝉脉上,眯起两眼。
须夷,手起手来,对着丁氏道:“夫人,丞相夫人身体好得很。待在下写个药方给她略微调理一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