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文刚接到外祖给他皇帝一纸调令手书时,还懵懵然。
夏醇倒是冷静。
主要原因是夏醇人生中最信任的人便是岳丈大人丁岱,现今,又多了个自家女婿魏子骞。
这二人替儿子安排的差事,肯定是错不了。
加上,有岳父亲自护送儿子去许州赴任,虽说是个暂代一职,不过,总好过儿子在礼部多年来一直官职不变,升职无望,相比较而言会更有前途。
说不定,以此为契机,待到调入京城时,儿子的官职会有往上走的那一天。
夏醇自己是个纯臣,也可以说是个孤臣。
只是他的官职不显赫,又是个比较尴尬的官职,夏家父子文人的理念,清高。
平素不爱交接,只会埋头办差事,不肖结党营私走捷径。
因而,父子俩为官多年,品级都没怎么变动。
夏家父子跟魏大勋父子没可比性,人家亦是个纯臣,孤臣。
可人家官职摆在那儿呢!
他们不屑理睬其他官员,保不齐人家硬往他们这儿热脸贴冷屁股般的贴。
就像前几日魏老夫人一个闲生日,京城里的官宦人家几乎每府都有人前来贺寿。
哪怕就是没能上门的,也是派人送来贺礼。
只是,夏家就不可能有此份待遇了。
原因不用说,夏家根基不深,没有盘根错节助力的姻亲。
不过,如今有了,有了魏家这颗大树可倚仗。
是时候该夏家父子官位往上提升一个等级,奈何,魏家不助力。
外人冷眼旁观这么理解的,夏家人倒是不在意。
夏家跟魏家接亲,什么都不图,只愿女儿的日子好过就行。
肃州大旱,许州亦是如此,只不过没肃州严重。
夏思文到任后,一天都没歇息,立即下到农家田头,亲自查勘受灾情况。
正待带人前去开渠挖沟,从上游的黄河引水去灌溉农田。
哪成想,回到府衙,当然夜里便雷鸣电闪,下起瓢泼大雨。
这雨一下,便下个不停。
一直下了四五日,从暴雨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众人从刚开始的欣喜,变成担忧。
没想到旱灾刚露了个苗头,这涝情却是实打实的爆发了!
夏思文立马带着几个手下的官员,从许州城坐着马车往底下的县镇赶。
丁河县地势属整个许州地区最低洼的县,因而,夏思文带着随从首先便往丁河县赶去。
外祖丁岱放心不下夏思文,老人家了解外孙在礼部做的是闲职,没经历过眼下阵仗,担心他没经验,处理不好灾情。
“无碍,外祖放心,孙儿平素阅览过处理水涝灾情的案卷。”
也难怪丁老将军放心不下他,这可是灾情!一个不擦,处理不好,老百姓可就遭殃了。
夏思文安抚好外祖,带着随从快到丁河县时,有一段官道濒临黄河水域,甫一靠近,便觉水流湍急,浩浩荡荡的河水不停拍打岸边,像是随时都能冲垮河堤。
夏思文蹙眉,在车内写好急奏,密封后交由随从立时转给就近驿馆,令其加急送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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