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怎样也不敢让老孟的破军刀再砍上,斩实了当真要命。
他让老孟一伙吃得死定,也没机会抽空观看,只是希翼智无能快些压住王河,赶来助拳。不然就撑不住了!
智无老和尚身影纵横,掌法威力不减,但被王河一指点伤,视物已经模糊了。
大和尚感到难以和王河持久相斗,便想窥准机会狠攻数招,带着小郡王撤退。
当务之急是走出花月楼,带着朱驹去伊王府发令,好促成他们父子火拼,削弱伊王的势力。
“走!”智无口喧了一声佛号,石磨掌旋圆了猛推三掌,凶猛的潜劲将王河迫得急退数步,不敢轻捋其缨!
黑衣和尚被三人围攻,正在苦苦支撑,闻声心头一振,借着拆招换势渐渐挪到了阁楼北侧的窗前,他奋力攻出数下拳招,打得虎虎生风,其实却是虚张声势。等得老孟三个凝神拆架,悟澈翻身倒跃,一掌震破了窗格坠了出去。
智无在同时一声大喝,铁罗汉拳打出连环,屋中数人竟然被他凛然的拳风威势迫得招数一缓,老和尚乘势抢到朱驹面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甩手就要向楼下投掷。骇得朱驹哇哇大叫,真魂显些出窍。
孟义山杀气直冲眼眉,抢上去持刀就奔朱驹,手黑刀毒,破军刀直劈而下。
智无心头一惊,暗道“怎么是个浑人,连郡王都不顾了”连忙旋身一脚,将压顶而来的宝刀踢开,借势便把朱驹顺窗抛了出去,掉向楼外的长街。
朱驹跑了,智无可走不及了。王河五指幻成莲花开放的掌印拍了上来,宋继祖的双掌接踵而至,莫魁踏步连上一拳,三人力量汇在一处,齐击智无。
老和尚避无可避,高大的身躯一拔,奋力拍出了两式虎爪,掌力相接轰然一声大震,狂风四溢,四人身下的楼板难以承受,咔嚓两声便折了数根。智无的身子一晃,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手上的念珠串链也被这一下扯得四散,噼噼啪啪掉了一地。
智无和尚只觉胸口闷得像是堵了一块铅,脚步虚飘得有如棉絮。
他强提起精神点起一脚,肩背猛然后撞击破了阁楼的木板,从楼上翻了下去,合击的三人被震退一步有余,功夫最差的莫魁膀臂发麻,剧痛从手指直传到肩。饶是天生神力也承受不起,王河的脸色惨白如纸、宋继祖也是气血浮动,心有余悸的想到这天王智无,盛名无虚。
四个人紧跟着落下街心,只见两个僧人一左一右,分别执着朱驹的两手,一掠数丈,起掠之间速度快得让人咋舌,直冲街口。
王河受朱瞻隆所差,任务就是看住朱驹,那能让和尚带走,奋起身形衔尾急追,刚奔出二十余步,身后传出衣襟带风,赫然见老孟和他只隔了两个身位,心头不禁一惊这家伙轻功这么好?
他那知道孟义山的轻功得过云敖的苗疆真传,又学了淫贼的蝶飞身法,论起步速度,短线上不逊于王河。
两人如此迅速,却还是落后了少林和尚数十步之多,那两人身法迅捷,交替发力,别看带着朱驹这个累赘,还是拉开了和身后追兵的距离。只要窜出大街,转入巷陌纵横的洛阳街市,便有望平安无事。
眼看便要如愿,隔着夜风传来了花月楼上严先生的声音:“抓住两个和尚,他们劫持小郡王,罪在不赦!”
话是对着这条街上的伏兵们发的,包围在此的郡王府兵士都不清楚郡王爷是事败潜逃,听到严骥一喊立即聚拢上来。
小郡王在和尚手里,士兵们也不敢放箭,眨眼间约有十余人交错着拦住了道路。
两个和尚暗骂这坏事的书生。这些伏兵本来是罗平海为了对付薛大人刘总兵等人在外围清场的,没想到王河反水一击,把布置都给废了。还阻了己方去路。
王河紧追在身后,两人还要依仗朱驹来做护身符,赶往伊王府。停下来解释是没时间了。
只得加速横冲进人群之中,就像刮起了一阵飓风,稍微靠前的士兵被悟澈和尚铁腾出单掌连拍毙了两个,两人拖着朱驹快速冲向街口。小郡王被两人架着飞奔,人都骇得晕了,惊恐至极的一路叫喊:“快放下我!救命啊!”
这一叫喊,下面的士兵更认为他是身受劫持,几个亲兵更是迎在前面横刀堵截,气得悟澈眼前一黑,恨不能把这位扶不上墙的废物摔死。这一耽搁,王河孟义山已然冲近身后不足五步,一个起落便可追上,两个僧人互视一眼,智无急对悟澈道:“快去伊王府,完成平海的心愿!”
老和尚毅然回身挡住了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