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招数落空,不待再做反应,悟澈面含忿怒,闪身一掌劈了上来!
眼看那手掌由远而近,力能破碑的强横掌力直印孟义山的胸膛,老孟骇然中带转半身,以左掌做刀硬劈了上去,蓬的一声,掌骨巨痛如折。半边掌缘立时肿成了红色,手臂筋络也被震伤!孟义山将牙一咬,巡检大人一式懒驴打滚翻了出去!
悟澈身形一闪,正待双掌齐出打死老孟,他身后的宋继祖一袖遥击,风中迸发的劲道让和尚心头一凛!
只能转手和宋继祖对攻一掌,打得宋掌教身躯一晃,他内功不如和尚精纯。但武学经验远比老孟为高,拆招对攻毫不逊色,一上手和悟澈斗了个旗鼓相当。
莫魁早在一旁蓄势已久,擎着那把沉重的太师椅,等到悟澈和尚拆招走动,背影转到他的身后的时候,双膀轮圆一扫,呼!沉闷的风声直扑脑后,悟澈已经中过一招,这下有了防备,旋身直纵闪了过去,砰!身后坚硬的八仙桌被这下拍了个正着,架不住莫铁熊的猛击,哗啦一声便散了架。木屑散飞四处。
孟义山缓解了下痛麻如木的肩膀,狠盯着和尚看了看,赫然起手就是两刀疾劈,电闪一样斩向悟澈的胸腹要害,悟澈猛吸一口气,闪身敛腹堪堪躲过。宋继祖凝力发出一指凤眼锥,莫魁放下椅子便是一记铁拳,直捣悟澈的面门。
黑衣悟澈的额角已然见汗,以一敌三耗费的体力不说,心头的煎熬更加强烈。三人的车轮战术环环相扣。连续不断的上手猛攻。压得和尚渐居下风。
四个人在阁中放对厮杀,打得周围器物纷飞,惹起这场争斗的罪魁祸首朱驹脸色煞白,紧紧贴靠在墙边壁角,生怕老孟这边打上了瘾顺手把他砍了。什么王爵地位,眼下他只想活着。
另一侧王河大战天王智无,他招法颠狂,使到极处不惜真元大耗的猛催内力,十指齐出射向智无,指路阴阳互用,嗤嗤的裂响入耳生寒,等闲的对手都难抵挡这如天河倾倒纵横奔流的攻势。
智无和尚的袈裟早就在激斗中扯落,露出里面的海青僧衣。衣袍无风自鼓,显然蕴满了真气,一声大喝,老僧的双掌旋动犹如利斧,沉浑的石磨掌力将对面攻来的指风打散了大半,去势未停的直劈王河的面门。
王河猛然将头一侧,右肩却被老僧的掌风扫中,咔嚓一声打脱了臼。
剧痛让王河脸色一片煞白,左手却也在中招的同时甩出一道指力,智无急于进身出掌,肋下现出空隙,嗤的一声,被这一指锥入,身躯一颤如遭雷殛,疼痛之余觉得眼前一黑,面前事物变得有些模糊。
智无默运真气化解伤处,感到一片灼热,真力难以通过。被王河这指点伤了肝经,受伤之处影响到双眼,已经不能抓准敌手的动态。
王河拼着挨智无一掌,反手伤了他的经脉。
只是王公公显然低估了这位佛门天王掌上的威力,中招之沉肩卸力都没用,一时之间半边膀臂难以使动,一牵即痛,十成武功能去了一半,施展起来大为有碍。可谓两败俱伤。
王河把心一横,强压着手臂传来的刺骨剧痛,以一只左手继续猛攻,手下更加狠辣无情,只想将天王智无击败,以挫少林的威风。
老孟一伙围殴悟澈一个,黑衣和尚渐渐打出了真火,身法展开犹如一支起舞的黑鹤,鹤形掌左拍右啄。右手翻腕如蛇衔住了孟义山的刀身,左手迅疾一击震退了宋继祖的掌招,余劲未消,反弹琵琶借劲一挥,一掌印上了莫魁的胸口。
莫铁熊震得心口剧痛,闷哼了一声退出两步,嘴角已然挂上了一丝血痕。幸好是余力反拍,要是拳掌打实莫魁非得重伤呕血。
悟澈行险一击,夺回三分先手,连出两式摔碑手,刚压得老孟和宋继祖退了两步。
莫魁在后回过力来,一声大喝,双拳贯风插向悟澈的两肋,和尚有心闪避,却被孟义山的刀招缠住,宋继祖闷声不响的在旁直下狠手,这两个人威胁远较莫魁为大,他衡量过轻重只好硬挨。
砰地闷响一声,莫魁双拳齐中,悟澈和尚的脸上现出一丝痛容,这下打得太猛,莫铁熊被反弹的劲道震得退身坐倒,虽然显得狼狈,莫魁却是面带狞笑,他膂力沉雄,全力一击足够和尚生受。
悟澈的脸涨成了朱红色,额头的青筋直跳,被这两拳共鸣,震荡内腑!再次出招已然不似先前灵便,闪身腾挪之际肋骨刀刮一样生疼。身法明显发滞,闪不了几招就让宋继祖在腰胯上印了一掌,和尚拚力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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