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是汉末时期的一头“倔驴”,在人人都是演员的汉末三国,他几乎就是一个另类,陶应很佩服田丰的这份率真。
“元皓先生天姿朅杰,权略多奇,天下能及者屈指可数。应在徐州时,已十分钦慕。”
“说来可能元皓先生不信,应对先生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恍惚愈千年呐!”
这话,落在田丰耳中,心中熨帖的同时,自然感觉到了浓浓的马屁味。
只是田丰不知道陶应说的是真心话。
“言过其实,恐遭天下人嗤笑耳!”
“嗤笑?”
瞥了一眼神情复杂的田丰,心中暗暗嘀咕的陶应一脸莞尔。
“笑你,还是笑我?”
陶应微笑摇头,也不解释,继续忽悠田丰,希望田丰能上自己的船,莫要跟着袁绍混。
“不然,你田元皓会葬送卿卿性命的!”
本着拯救田丰的目的,陶应背着手,缓步行至漳水河边,眺望着对面张望此方的乌桓人,吟诵起罗大师对田丰的赞诗来:
渤海田元皓,天姿迈等伦。
周朝齐八士,殷室配三仁。
直谏……
“汉狗陶应,可敢与本王一战!”
震天的怒吼声,让陶应猛然打了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暗暗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
“差点就念穿帮了!”
“哥得感谢苏仆延的及时警示,让他死的时候尽量慢一点,记住哥对他八辈祖宗的感激!”
刚听到痒处的田丰,见陶应忽然被对岸的乌桓人打断,心中生起一丝恼怒。
“这群该死的乌桓贼,早不出声,晚不出声,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出声,是成心的吧?”
生气归生气,田丰已想好了,等战后有了空闲,哪怕是舔着脸,也得让陶应将后面的诗句补全。
“这种不似古体诗的体裁,值得我田元皓学习!”
陶应回过神,目光投向对岸暴跳如雷、望河兴叹的苏仆延,大声回应。
“苏仆延,你这个乌桓狗杂种,你给本郡守将狗头洗干净等着,过两日,本郡守定杀过漳水,砍下尔的狗头,拿来当尿壶!”
对岸的苏仆延自然听到了陶应的话,他与汉人打交道的日子长了,自然能听懂汉话,更加怒不可遏,目眦欲裂。
“陶应狗贼,本王定要杀了你!”
对于隔岸骂仗,陶应表示不屑,转头就走,他得回一趟弓高城,看看华歆的步卒上来了没有,顺便再处理一番乌桓俘虏的事。
“文恒、子龙,生起篝火,就地驻扎,一边烤马肉,一边监视对岸乌桓人的动静。”
“国让,驱赶战马,返回弓高城。”
陶应一双贼兮兮的眸子转向喜欢“刚而犯上”的田丰,笑眯眯地招呼他同行。
“唉,这个田丰,可是汉末三国时期,智慧绝伦的最好谋士之一;可惜,也是最悲催的谋士,却没有之一!”
“也许只有哥,才能挽救他倔强而忠直的小命!”
当然,前提是田丰能看上他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