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定得好好地谢谢她。
马车停在了秦府门口,与何家两兄弟道了别,秦桧下了马车,向赶车的何流道了声谢,目送他们进了隔壁何府的门,秦桧长吁一口气,转过身来对上自家小厮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他眉头一挑:“干嘛?”
“郎君,为何你的簪花与何家两位郎君的不一样?”秦忠小哥终于问出了他纠结了一路的问题。
“你看出来了?”秦桧摸了摸帽上的簪花,不答反问道。
“我又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出来?”秦忠顿时一脸委屈地看着秦桧。
“哦……”秦桧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抬腿朝大门走去。
“嗯?”秦忠眨了眨眼睛,整了半天,自家郎君就这么随便的一声应付自己,他一跺脚,追了上去。
厚重的木门不等自己敲,便从里面打开了,秦桧看着穿了一身新衣站在门内的秦良,眉头一挑,不等他开口询问,秦良笑嘻嘻地说道:“嬷嬷说郎君估摸着这个点回来,让我来看看,不曾想郎君真的回来了,嬷嬷真是神算……哎呀!”秦良目光微微一抬,叫了一声。
“干嘛?”秦桧跨过门槛,没好气地问道。
“郎君……今天……又帅了几分。”秦良侧身站到一旁,朝秦忠使了好几个眼色,秦忠耸了好几次肩膀。
“哼……”秦桧轻轻地哼了一声,穿过大厅,朝后院走去。
此时,王氏在张嬷嬷地搀扶下在院子里慢慢地走动,宽松的衣裳已经遮不住她隆起的小腹,院中那株桃花早已掉光了所有的叶子,只剩枝丫。秦桧看着妻子的腹部,脑海中出现了几年后的景象,娇妻一位,孩童两三,但是……秦桧眉头微微皱起。
“官人,你回来了?”耳边传来那永远都听不腻的吴侬软语,“你在想什么呢?”
“孩子太多了,房子不够住。”秦桧脱口而出。
“啊?”王氏一怔。
秦桧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娇妻,以及那还没有从娘胎里出来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圆球,娇妻脸上满是诧异,只见她抬手将他帽上的簪花取下,拿在手中认真地看了看,过了半响,她开口说道:“官人如今是深受官家喜爱了。”
“哦?此话怎讲?”秦桧从张嬷嬷手中接过妻子的胳膊,搀扶着她慢慢地绕着院子走。
“官家赐花百官,以罗花最贵,宰执以上官方可得之,栾枝次之,赐以卿监以上官;绢花赐以将校以下官。”王氏轻抚着花瓣,淡淡地笑道,“每逢年节,祖父与父亲同去宫中朝贺,身为宰辅的祖父帽上的簪花均为红、黄或银红的绫罗,而父亲则是杂色罗。”
宰……宰辅,秦桧闻言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
“官人?”王氏转头看向秦桧。
“咳……”秦桧轻咳一声,润了润嗓子,将早上在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向王氏复述了一遍,最后补充道,“估计是官家觉得如果我一个人在正殿上戴一朵上不得台面的簪花有点不合适,所以就发了大善心提升了我好几个档次,给了一朵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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