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蓝屏蔽的关键字面上的笑容就淡了些,看过去的眼神有些不悦。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展鸰却不以为意,来了个四两拨千斤,淡淡一笑后故作惊讶的看着徐屏蔽的关键字,“屏蔽的关键字说笑了,便是我再能干,难不成还能生出三头六臂来么?自然是雇人,断然没有事事亲力亲为的道理。如今圣人下旨,咱们这些做百姓的少不得全力以赴,便是不为生民计,至少得对得起天地良心,只是这么一来,越发忙碌。又是酒坊,又是客栈,又是饭馆儿的,上下几百号人,只我们夫妻二人,咦,瞧我这记性,”她冲蓝源夫妇一笑,似乎是自嘲似的道,“合该打嘴了,倒果然是徐屏蔽的关键字说的,却不是起早贪黑是什么?也不大轻快呢。”
都是起早贪黑的辛苦,可她口中的辛苦跟徐屏蔽的关键字影射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高下立判。
蓝源生来最怕女人间这些不见真刀屏蔽的关键字,却越发残酷的血腥,兼之是自家嫂子自讨没趣,就笑了笑,也不说话。
倒是蓝屏蔽的关键字,如今看展鸰真是顺眼极了!当下笑着附和道:“可不是么!该打。不过还是那句话,能者多劳,你们夫妇二人如此能为,也怪不得要扛担子了。”
说着,又低头捏了捏展鹤的小手,“辄儿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天大地大,哥哥姐姐最大,展鹤最爱听这样的话,当下也觉得跟蓝屏蔽的关键字亲近许多,笑眯眯点头,“是,大家都说哥哥姐姐最厉害了。”
徐屏蔽的关键字面上笑容一僵,看展鹤的眼神越发带了三分不喜。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奶娃子!给些个商户带了带,越发没个分寸了。真以为得了圣人的嘉奖就了不起了么?
得亏着这话她没说出来,不然展鸰和席桐这两个臭不要脸的一准儿点头:
那肯定是相当了不起啊!
正巧奶娘进来回话,说二少爷醒了,问要不要抱过来。
如今蓝源夫妇已然大改作风,只要不是实在脱不开身,每日必定要有几个时辰亲自陪着儿子的。
蓝屏蔽的关键字当即对展鸰笑道:“可见也是与你们有缘,那小子十分爱睡,本以为没有一个时辰再也醒不来的。”
又对展鹤道:“弟弟来了,可要见见么?”
弟弟?展鹤眼睛一亮,难免有点期待。
从小到大,好像周围的人都比自己大,不管谁开口都喊自己弟弟,如今自己也有弟弟了!
不多时,就见奶娘抱着个淡蓝色的襁褓进来,里头一个白嫩嫩的婴儿正撑着脑袋左顾右盼,看清蓝源夫妇后便咿咿呀呀的伸出胳膊要抱。
蓝屏蔽的关键字熟练地接过去,又特意放低了,叫展鹤看,“辄儿快看,这是你弟弟,蓝輈,輈儿,这是哥哥。”
展鹤一抬头,那小婴儿一扭头,兄弟俩就来了人生中第一次对视。
展鹤瞪圆了眼睛:“哇。”
蓝輈也鼓起腮帮子,“啊!”
几个大人就都笑了。
展鸰诚心诚意的夸赞道:“这孩子生的真好,瞧着也是个壮实的。”
没什么比夸赞孩子健康更能叫父母高兴得了,蓝源夫妇果然十分欢喜,又道谢。
席桐就悄悄在桌子底下拉展鸰的手,低声道:“放心,日后咱们的孩子必然更好。”
展鸰失笑,反手拧了他一把。
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说这个……
不过他们两个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想想倒还真有几分期待。
展鹤十分稀罕的看了小婴儿一会儿,见他冲自己咧嘴大笑,也觉得心头痒痒的,好似给小猫爪子挠了一下,十分欢喜的对展鸰和席桐道:“弟弟喜欢我!”
展鸰就笑:“你们一母同胞,骨肉至亲,自然是喜欢的。”
展鹤越加欢喜,也小心翼翼的拉着蓝輈玩耍。
小婴儿的肌肤尤其软嫩,滑溜溜的有弹性,如同一块上好琼脂,展鹤又惊又叹,都不敢用力了,生怕捏坏了他。
谁知这小娃娃竟颇有力气,捏着他的手指就硬往嘴里塞,又用那两颗米粒似的小白牙摩擦,次数多了,细皮嫩肉的展鹤竟也觉得有些痛。
“哎呀,”他急的了不得,想抽手却又不大敢,略一动弹那小娃娃就哇哇叫着瘪嘴要哭,“啊,你不要哭啊!”
也没人告诉他弟弟这么爱哭呀!
一群大人看的忍俊不禁。
或许是经历,或许是天性,展鹤颇有点早熟,平时太过懂事,展鸰和席桐何曾见过他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都觉得有趣,故而只是看热闹,一点儿上前解救的心思也没有。
最后还是蓝屏蔽的关键字笑着上前,熟练地用一只布老虎将长子的手替换出来,又亲自替他擦拭手上口水,“吓坏了吧?”
展鹤还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红,“没,没有。”
弟弟真可怜,连牙齿都没有,如此说来,姐姐做的那些好东西,他岂不是都吃不到了?
唉,这样的日子过得还有什么趣儿!
蓝輈如今已经七个月了,前些日子刚学会了坐,蓝屏蔽的关键字便叫乳娘拿了小床过来,让蓝輈自己在里头坐了,众人围着他玩耍逗趣。
到底是兄弟连心,不过短短一个来时辰,下人进来询问午饭摆在哪里时,展鹤兄弟两个已经十分亲近,凑在一处咯咯大笑。
午饭过后,几个小的也都乏了,那头蓝屏蔽的关键字早已给他们准备好了住所,众人各自去安歇。
除了蓝源夫妇住的正堂之外,额外还有四个分别被命名为竹兰梅菊的小院子,平时空着,偶尔供亲朋好友来住。蓝源平生最爱竹,竹院便被他拿来做书房和平时处理公务的地方。梅院如今住着蓝瀚一家三口,蓝源便将兰院拨给展鸰和席桐住,展鹤则是住在蓝源夫妇紧挨着的一间正房里。
梅兰竹菊四个院子也恰如其名,收拾的十分有情调,里面分别种着许多对应院名的植物,按照季节轮回,长得郁郁葱葱,次第盛放,美不胜收。
展鸰和席桐不太清楚兰花具体应该什么时候开,反正他们进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有几十盆兰花开得如火如荼。
院子角落还有一方小小的水池,里面有几颗莲花袅袅婷婷,微风拂过,浮在水面的茎叶便轻轻摇动,恰似少女的娇羞和袅娜。偶尔还有许多蝴蝶和蜻蜓飞过,一派生机勃勃,叫人看了便心旷神怡。
蓝輈到底还是小孩子,天儿又热,晌午又玩的狠了,这会儿睡得难免沉些,展鹤去瞧了好几回都没醒,便巴巴儿跑来找展鸰和席桐。
“怎么不去陪你母亲?”展鸰问道。
“有几个屏蔽的关键字来说话,我问了好就出来了。”展鹤道,这一家三口又凑在一处写字、画地图。
“怎么不去找你堂兄玩?”席桐忽然问了句。他总觉得那个孩子过来的动机不纯。或者更严格来说,应该是那一家人来的动机都不纯。
展鹤写大字的动作顿了顿,大眼睛忽闪几下,很有些沮丧的道:“我觉得堂兄不大喜欢我。”
以前他们应该是见过的,可到底年纪小,而且也一年半多不见了,记忆早已淡了,只是隐约还有个模糊的影子,谈不上什么感情。
展鹤本来与弟弟相处甚欢之后大受鼓舞,也挺想拉着堂兄一处玩耍的,奈何话都没说几句,他就敏锐的觉察到对方看向自己时,眼底飞速闪过的冷漠和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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