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棋看了眼月欢:“殿下,那是陛下批阅奏折的地方,您……三思。”
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就算是一朝公主也得避嫌。
“三思什么?本公主怎么说你怎么做就是,出了事本公主负责。”
晏栖三两步走到案桌旁,细细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小字,她也不用特意改变写法,她和月欢的书写方式是不同的,笔迹自然也有差异。
明帝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月欢的头上。
她细细叠好,递给弈棋:“小心点,这件事不能有第三人知道,你懂本公主的意思吧?”
弈棋接过纸条,低头恭敬道:“属下明白!”
“快去快回,本公主还有事交代。”
弈棋领命离开后,晏栖就开始四下翻找起来,她记得上次月珏给她的眼袋子,里面还有很多银票。
这一翻找,不仅找到了剩余的银票,还找到了月欢的小金库。
看着里面厚厚的一沓票子,和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晏栖眼里似有烟花炸开。
她……发财了!
江岐正准备宽衣解带歇息,耳朵就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鬼鬼祟祟的靠近。
他停下脱衣的动作,吹灭了烛火,握紧手里的匕首悄声靠近门边戒备。
来人的脚步声很轻,难道是女人?
正在这时,江岐的门被小心的推开,黑暗中的男人正准备动作,意外瞥见了来人头上晃动闪烁的步摇。
她怎么会来?
江岐手腕一转,藏住手中的匕首。
晏栖在黑夜里小心地摸索着,“江岐,你睡了吗?”
她方才明明看见屋里点着烛火啊,怎么这会子全灭了。
莫非……
她可是听说习武之人的耳力十分过人。
“谁?”
江岐的声音蓦然响起,透着股冷意。
避免被伤及无辜,晏栖连忙自报家门:“是我,月欢。”
烛火瞬间被点燃,江岐只穿着里衣,眸子里染着几分慵懒困倦。
他一瞬不眨的瞥了眼月欢头上的步摇:“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要不是这串亮晶晶的流苏,这会儿月欢估计已经……
男人一身雪白里衣,青丝柔和披散,黑与白交织竟也美得惊心动魄。
还真是妖孽。
连这副打扮都这般勾人。
晏栖只瞧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她刻意的放低声音:“我是来通知你做好准备跑路的。”
跑路?
江岐黑沉的眸子直勾勾的凝视着她。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大晚上不睡觉,胡闹什么。”
江岐绕开她往床榻走去,这女人正常没几天,又开始胡言乱语。
晏栖见江岐要走,一把抓住他的手,小脸急成一团。
“别走啊,我是认真的,明日一早就走。”
她还不死心?
元宵节借机丢下他,今晚跑来他的房间更是大言不惭。
先别说这大内有多少高手,他能出宫都是托了她的福。
可别闹了。
他睨了眼月欢,况且,他现在……不急着走。
“别闹了,快去歇息,明日你想怎么玩我陪你便是。”
“我认真的,你要是有金银细软啥的多带点,其余的都别带了,我们路上再买。”
江岐闻言蓦地看向月欢。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