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欢儿是担心皇兄了呀。”明帝揶揄轻叹,随意的搅拌着玉碗里的燕窝羹。
“这么说朕还是托了月珏的福,才能吃上这么一碗欢儿亲手送过来的燕窝羹。”
语气里夹杂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怎么会啊,欢儿最最挂念的就是父皇了。”
“这不是皇兄出门在外,欢儿少不免要担忧一些么。”
晏栖觉得明帝在月欢面前就像是一个争宠的的小老头,半点也无皇帝的架子。
“这还差不多。”明帝也十分好哄,一滴不剩的把晏栖带来的燕窝吃完,才继续道:“你皇兄文韬武略样样都是拔尖的,他会处理好东极洲事宜的。”
“再者朕让魏驰随行,断不会有事,你就安心在安乐殿等你皇兄回来就好。”
明帝和月珏说的话一样,在他们眼里,月欢只需平安喜乐的当个小公主就好。
晏栖了然的点点头,月欢从不曾过问过这些,倘若她这会儿提及音妃与林诡,会显得生硬突兀。
看来她也只能换别的法子了。
“也好,那欢儿就不叨扰父皇了。”晏栖行过礼,辞别明帝。
她该怎么做呢?
既能保全月氏,又能送江岐离开。
她来到这里这么久,明帝几人对她的宠爱是她以前无法企及的东西。
她变成了月欢,享受了他们的宠爱,理应守护他们才是。
而江岐……
“想什么呢,仔细脚下。”
晏栖左右看了看身侧,一没靠墙,二没近水,她好端端的走在路中间,怎么就没好好看路了。
她抬头仰视着江岐,“你不知道有一个东西叫余光吗?”
她眼睛那么大,就算出神也能好好的把路走咯。
江岐看向一脸傲娇的月欢,凉凉的吐出两个字:“真棒。”
晏栖:……
“还在想慕容府的事?”
江岐见月欢兴致不太高,出言问道。
“并没有。”
晏栖幽幽地盯着江岐,她能说是在想如何在他手底下活命的事吗?
“我先回房了,回见。”
她现在要一个人静静,想想对策。
绿枝偷瞄了眼一直盯着月欢的江岐,大跨步跟上月欢的步伐。
这都看了一天了,还没看够呢?
自从公主对江岐太子亲近起来之后,走哪都不带她了。
“绿枝啊,退下吧。”
“是,公主。”
现在天色已晚,也到了该歇息的时候,绿枝想。
四下俱静,晏栖坐在桌子旁:“弈棋,信送出去了吗?”
早一日把消息送到月珏手里,她也能放心些。
月珏和明帝都不让她过问,她也不知道东极洲的情况。
要是她……
等等!
晏栖还不待弈棋回话,眸子瞬间亮若繁星。
她紧紧的盯着弈棋:“父皇的勤政殿你能偷溜进去嘛?”
弈棋:……
你可真刑。
弈棋瞪大眸子,艰难道:“殿下,那是死罪。”
晏栖急切的摆摆手:“你就说能不能吧!”
“能是能,但是属下……”
“本公主又不是让你去偷东西,你怕什么?”
弈棋悬着的心落了一半,他忐忑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送个小纸条。”晏栖已经想到了方法,既然口不能言,那她就留言告知明帝。
只要留下纸条,以帝王的猜忌,宁可信其有,说什么也会去调查林诡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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