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的刈安扯下独眼罩,疯狂庆祝!
信房和兼续立马围上前查看泉泽的伤势。泉泽虽无大碍,但力竭的他也无力凭借自己的力气站起来。
见到这一幕的刈安兵库得意洋洋地凑了过去,小声冷笑道:“怎样,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吧?你们以后最好让你家主子放聪明一点。”
“可恶!”
兼续想要动手,可立马被信房制止。
“切不可冲动。交给我吧。”
兼续用力地点点头。倒在地上的泉泽似乎也将信念托付给了信房。
“那么接下来就要决出今晚的王者!请对战双方上前来!”
景纲主持道。
刈安兵库不可一世地扬着下巴说道:“你可别期待在我这用什么计策。我可不会像义胜那样愚蠢。小把戏什么的还是留着自己回家玩吧。”
“我在兵库大人面前哪还敢耍小聪明。”
信房笑答。
“知道就好。”
“但是,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击倒我。”
“哦?那就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了。”
“你们俩聊完没有?”主持的景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开始!”
刈安兵库不敢怠慢,连忙向后跳步,拉开与信房的距离。而信房则是岿然不动站在原地,连准备姿势都没有摆出。
这小子一定又在耍什么花招,不可贸然进攻。刈安兵库这样想。
刈安兵库的谨慎令在场的观众更加敬佩起信房,连连的赞叹声反倒令刈安兵库焦躁起来。
总之先攻过去试探一下。刈安兵库这般打算。他一个箭步冲向信房。信房却突然抬手阻挡道:“等一下!”
“你又有什么问题?”
刈安兵库问。
“我认输。”
“什么!?”
刈安兵库惊讶得张着大嘴,仅剩一边的眼珠仿佛都要掉了出来。在场观众的表情也与他别无二致。
“哎!”信房叉着腰叹气道,“相扑的技巧我是一窍不通,我想尽所有的计策,都找不出能够战胜刈安大人的办法。要是单纯比力气的话,或许我还有些胜算……”
“好!那我们就比力气,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不愧是刈安大人。在下实在佩服。”
信房媚笑着说。
“说吧,怎么比?”
“要说力气的大小,扛重物是最简单的测试。我们就比谁能举起自己!”
“什么?举起自己,要怎么做?”
殿中观众开始议论纷纷。
信房得意地问道:“如何,刈安大人?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刈安兵库想不出办法,于是故意提高音量掩饰自己的心虚,说:“你先!”
“好。”
信房走到柱子旁,扎紧裤脚,双手撑地做起了倒立。
“妙啊!”
“真是妙啊!犬先生真是无比聪明!”
周遭的赞美声令刈安兵库很是难堪,于是他粗鲁地喊道:“这有什么!换我来!”
刈安兵库照着信房的动作,试了好几次才将身子翻了上去。可宽松的裤子立马垂了下来,露出里头的兜裆布,惹得众人狂笑不止。
他正想将腿放下来,可又被信房阻止。
“欸!别急,刈安大人。如果您能在这种姿态下喝完一瓶酒,我就真的心服口服了。”
“这有何难,拿酒来!”
刈安兵库双手保持撑地,命人给他灌酒,可没喝几口,酒便从鼻子中溢了出来。酒不仅流进了他的眼中,还令他呛咳不止。他终于无法忍受,恢复了站姿,捂着自己的喉咙痛苦地咳嗽着。
“轮……轮到你了!”
满脸通红,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刈安兵库吼道。
信房微微一笑:“刈安大人不愧是猛将!在下认输了。”
“什么?”刈安惊诧道,“你小子……”
除了景虎家之外的人们不禁笑得东倒西歪。
刈安兵库知道自己被戏弄,恨不得直接对信房动武。信房则抢先一步安抚起他来。
“刈安大人莫生气。让在下跳一曲舞蹈作为赔罪吧。”
“跳什么跳!会跳舞了不起啊!”
刈安暴跳如雷。
信房瞪大双眼,吃惊地望向景虎。
景虎的脸色黑得难看,他怒斥刈安兵库:“放肆,还不退下。”
“殿下,我不是说你……”
刈安兵库熄了火气,连忙解释道。可被击中脊梁骨的景虎哪里有心听他解释。
“退下!”
“算啦,算啦。都怪我把刈安大人给惹怒了。还是由在下跳舞给大家赔罪吧!”
信房脱去上衣,左右横跳,嘴里喊着奇怪的节拍,动作十分滑稽。
“来,大家都别愣着,跟着我一起跳起来!”
兼续领会了他的意思,也一同脱去上衣,模仿起信房的动作。紧接着景胜的家臣们也都参与了进来。小鼓声再次奏响,跟随着信房的节奏,参与其中的人越来越多。宴会的气氛又再次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