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火光漫天,穹庐破碎的皮毛凌乱的遍布各地,女郎的哭嚎不断从稍显完好的毛毡内阵阵传来,战火之后的落内,有一座帐前。
有一人,被周边拿着武器的胡人护卫着,不少头领模样的人也在其身边,他身下有一个跪在地上的胡人,而他正坐在其背上,脚下还踩着一个老胡人,把老胡人的脸深深的踩进泥土里,任凭老胡人挣扎,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正剃着羊腿上的肉,不断放在嘴里咀嚼。
这就是柔然的先锋主帅,此前在柔然可汗庭见到的郁久闾于陟斤。
郁久闾于陟斤,头上戴着突骑帽,穿着短小的上衣,铠甲早已被他解开放在一旁,再次啃了口羊腿,玩弄着小刀,也不知道他在对谁话说,淡然的说道:“可愿说了?”
“军家,军家,我知晓之事都告知军家了,望军家放过我吧!”
被于陟斤坐在屁股下的胡人慌声说着。
“哦,那留你也无用处了。”
“军家,军家!”那胡人听闻于陟斤的话不禁慌了,这种情况下,谁不怕死那?
可于陟斤并没有半点仁慈,提起小刀就猛的扎进这人的脖子,再一起身,狠狠的把老胡人的脑袋往地上一踩。
“嘭~”的一声,老胡人的脑袋撞击在地上又反弹起来,那一双眼睛突然瞪的老大,嘴巴张着却怎么也闭合不上,正微微颤抖着嘴唇,趴在地上的身子不断打着摆着。
于陟斤看也没看,就抬脚走了,留下渐渐失去呼吸的老胡人。
于陟斤边走边说:“我族南迁,且需大片土地,无论人有几何,尽皆驱逐,今日我等大肆屠杀之举,料想他们也会识趣的让出土地。呼延,你带一千人马驻守此地,嘎多,你带三千人马策后,其余人等,随我驱逐漠南的部落。”
“是,部帅!”
于陟斤身边的几位头领模样的人应声而去,一个个边走边呼喊着:“集合,集合!”
不少正在毛毡内取乐的士卒听闻外面呼喊不禁露出不喜之色,留恋的看了眼毛毡内衣衫褴楼的女郎,依依不舍的穿上衣服,带着怨气去集合了,这股怨气,他们将会发泄在即将面对的敌人身上。
不多时,柔然人的兵马兵分三部,一部人数最少的留下看守牛羊,一部人数最多的疾驰而去,而方向,正是拓跋粟的粟田。
而此时,独孤凯旋的前头骑兵部队已经随着拓跋粟来到粟田,全旭则率领着步卒们一路小跑着。
刘盛的军营轩门不断有着候人进进出出,探查着敌情,战争的气氛围绕着漠南缓缓扩撒着。
于陟斤带着前头部队五千多人急速奔驰在漠南草原上,不断的驱逐各个部落,因漠南之地最大的部落就是独孤部落,这些部落都是小部落,最多的也就万人,青壮不足三千,即便反抗也拦不住冲锋起来的柔然人。
一时间,整个漠南的小部落开始如同发生难民潮一般往他处撤离。与那黄色骑兵越战越少而言,这难民是越来越多。
白道之地、戌城,都有了难民的身影,如果战争胜利,这些没了牛羊的难民将会成为奴隶,这是他们无法避免的事情,但为了生存,他们还是来了,因为白道和戌城,是他们所知有兵驻守的地方。
而于陟斤也不愧是魏书蠕蠕传上有名的人物,虽然只是提到被乱箭射死,但北魏对蠕蠕的看不起,本就没有多少人能上史册,这于陟斤能被提到名,显然是被北魏认可的一员猛将,可见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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