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闻言,双手一摊,满脸无辜地问道:“你们看看我这个卖相,风流潇洒,英明神武,一群绝色尤物哭着喊着要做我的女人,我有什么值得埋汰的呢?”
林香玉揶揄道:“夫君您竟然还好意思腆着脸说,咱们堂堂一个亲王府,要太监没太监,要宫女没宫女,可怜巴巴就十六个丫环,还被您老人家送出去四个,剩下的十二个还都封了侧妃。
害的奴家还得跟行义兄连连道歉,知道的是咱们府里连一个丫环都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奴家这做王妃的多么刻薄呢,夫君口口声声要奴家照顾好行义兄,结果奴家连个伺候人的小丫环都不肯派过来。
跟着夫君,这好一顿丢人现眼,奴家还不能埋汰埋汰您吗?”
朱祁钰闻言,拍拍何宜的肩膀:“行义,你得理解我啊,我是真害怕了,身边但只任何一个人出了问题,一碗药就轻轻松松把我送走了。所以我宁缺勿滥,对丫环入府控制的极为严格,最后导致了府里人手极为短缺。”
何宜连连点头:“微臣理解,非常理解。”
朱祁钰又补充道:“你是我的智囊,时间长了也会有人朝你下手的。我要是喝了药,固然可悲。但还有比这更可悲的,就是像曹操那样,自己活着,郭嘉没了。
我可不想有一天会和曹操一样,体验一场赤壁之败。
所以给你安排丫环,也要绝对可靠才行。这样一来,一时半会就实在安排不出丫环来了。”
林香玉闻言,也笑着补充道:“夫君这话说得倒极是,奴家看那三国志时,读到赤壁之战一段,也是感慨万千。
如果那时郭奉孝还活着,一定能及时制止脑筋发热的曹孟德,直接叫停赤壁之战。那样说不定就没有三国了。”
何宜闻言,眼泪差点出来了,连忙跪下回道:“承蒙陛下和王妃如此信重,将微臣比作国士,微臣愿像郭奉孝那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陛下与王妃之恩遇。”
朱祁钰连忙搀扶:“行义,快起来快起来,相知唯心,不要动不动就跪。”
说罢,朱祁钰又转向林香玉:“王妃先去买几个丫环回来吧,咱先凑合用着。”
林香玉笑道:“还用您说,奴家前个出去,求爷爷告奶奶,借回来了十个丫环。拨了四个给行义兄使唤,剩下六个,可以暂时供夫君支配。
不过这些丫环夫君可不能再送人了哦,等咱们培养出新的丫环,奴家还得把她们还回去的。”
朱祁钰好奇得问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林香玉笑道:“奴家跟三个舅妈,两个姨娘,各借了两个丫环。”
朱祁钰闻言,连连拍头:“糊涂了,糊涂了,我最近都忙糊涂了,早该去给舅舅、姨娘们磕个头才对。”
“行了,我的糊涂陛下,您就不要操心了,奴家已经替您给舅舅和姨娘磕过头了。”
朱祁钰连忙称赞道:“还是王妃贤德,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等过些日子,我的权力稳定了,我给舅舅们都封了伯爵,给姨娘们都封了诰命夫人。”
“好,走吧,我们去吃饭。”
……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朱祁钰苦等山西军报不至,每天也就只能无所事事,出去视察视察城防,便回去家里玩女人。
直到九月十五日,土木堡之变发生整整一个月后,内阁六位阁臣,连同兵部尚书于谦,才一大早急急忙忙地赶到了西花厅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