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的一处偏远山地,在那深山之中,有着一座村子坐落在这里。
在这个小村子里的人,整体来说并不富裕,但各户人家在除去杂七杂八的官府税收之后,总归还是能养活自己的。
其中有一户人家与其他大不相同,仅有这一户是黄土院墙,那黄土矮墙在村里格外显眼。
起初这儿还没有这座房子,也不知是某天夜里,一个混身是伤的男人,抱着一个晕死过去的女人,挨家挨户的敲门求救。
村里人第一时间便赶了出来,带两人去到村里的药房里,暂时将两人安顿了下来治疗伤势。
很快,两人就痊愈了,不过也没有离开,而是在村里的一处空地盖了间房子,房前还有用黄土垒起来的土墙院。
村里人只知道那个男人叫郭褚,而那个与其一同而来的女子,人们从未见过男子喊其名字,也便不曾知晓,不过却也无人问津。
两人在这里住的第三年,那女人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当郭褚抱到孩子时,这个大男人的小心翼翼之中,眼神又尽是藏不住的喜悦。
三年后的一个冬天里,那女人又生下了一个女孩,但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女子便一直生活在痛苦中。
那年在女人生下女孩后,在身子骨最虚弱的那几天,便染上了伤寒,后来虽是郭褚求医治好了女人的病,但也不可避免地落下病根。
那黄土墙院里,一个气色并不好看的女人,正在给自己七岁的女儿梳理头发。
“娘亲,你看,雪!”
女孩看着如点般飘落的雪花,伸手指着落在自家院里雪,兴奋地说道。
女人听着自己女儿那稚嫩的声音,不自觉地笑了,女人给女孩梳完头发后,又细心的给其扎了两个辫子。
女人起身走回屋里,对着女孩说道:“进来屋里吧,过冬的衣服娘亲还没做好呢,可别着凉了。”
“嗯!”
女孩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屋内,坐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那飘落的雪花,好似在等谁一般。
女人看着自己女儿的背影,提了提嘴角说道:“过来娘亲这边吧,那边冷,你父亲待会回来看见你流着鼻涕,可会不高兴的。”
“好。”
女孩搬来了一张小凳子,坐在了自己母亲的身旁,双眼依旧看着院门外,今天是她的生辰,父亲说过,一定会带好吃的回来给她。
女人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伸手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也是望向院门那边,突然间便咳嗽了几声,在这寂静的雪天了,便显得有些许突兀。
女人艰难地起身,轻声对着女孩说道:“娘亲先去睡会,你就待在屋里不要出去,等会你父亲就回来了,好吗?”
女孩这才依依不舍地把门关上,而后趴在了窗棂边继续盯着外边的雪花看。
女人呼了一口气,而后就进了寝室,缓缓躺在裹着薄木棉垫的炕头上,神情似乎有些痛苦,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才浅浅地入睡了。
此时,在村子远处的山林内,一个身形魁梧高大的男子,正沿着被村里人一趟一趟踩出来的山路折返回村子。
男人身后还背着几捆木柴,身旁还有一个少年,大概十来岁的模样。
少年也是背着几小捆干柴,身上的那件棉衣满是补丁,少年伸手拍去肩头的那层积雪,扭头看向一旁的男子说道:“爹,你说娘的病究竟什么时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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