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熘达鸮哥俩则一脸懵逼,一双无辜委屈的大眼睛。
李红兵气呼呼问道,“媳妇还没进门都会打鸟了,下手还那么狠,你俩跟谁学的,说!”
熘达鸮哥俩怯怯的把目光投向李红兵,嘴里发出咕咕声。
跟主人学的,主人晚上打女主人。
啥!
李红兵顿时神情僵硬,哑口无言。
这怎么解释,该怎么解释。
沉默片刻后,只能装傻充愣,厉声怒斥熘达鸮哥俩,“老婆是用来爱护的,不是用来打的。以后再敢打一次,翅膀给你俩掰断,听到没有?”
咕咕咕!
熘达鸮哥俩连忙委屈点点头。
“这就对了。”收拾完凋鸮,李红兵望向稻场上其它动物,“记住,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准打架,有能耐去外面打,打自己人算什么本事。”
......
太阳从薄雾中露出脸,射出道道金光,洒在稻场。
见时候差不多,李红兵准备出发上山采药。
临走前,隔着窗户对屋里山杏交代道,“杏儿,早饭闷在锅里,我先去山里采点药,等回来一起去老欧家接安娜,顺道燎锅底。”
听到屋里山杏虚弱无力的回应。
李红兵嘿嘿得意一笑,带着傻娃走出门。
来到村里。
明显感觉氛围变得不一样,平时村口老柿子树下总能看到村里老人聚在一起闲聊。
可这会不见一个人影,碰到村民也都匆匆忙忙打个招呼跑了,好像有火在烧屁股,生怕走慢了。
什么情况?
就在李红兵一头雾水的时候,秀才举了个小红旗,身后跟着一群带帽子的游客,从村口走过来。
秀才穿着一件泛白的中山装,头着前进帽,挥舞小红旗,一板一眼对身后游客队伍介绍,那口方言版普通话,听着都烫嘴。
“请大家跟我走,我带你们去参观草沟村的讯息台,平时咱们村找老乡,会用讯息台的鹦鹉传口信,介个习俗在咱们村传几百年。”
那群游客也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发出阵阵赞叹,跟随秀才来到老柿子树下的传信台,大毛二毛两只鹦鹉昂首挺胸,头顶雨伞冠毛高高竖起。
“大家请往介里看,介是大毛,介是二毛。”秀才指了指木台上的两只鹦鹉。
“这不是大白凤头鹦鹉,这牛吹的,还在你们村传了几百年。”队伍里一名小年轻嗤笑道。
秀才似乎经历过这种场面,扭头对大毛二毛,不慌不忙切换土话,“给这个狗入的露一手,他瞧不起你俩。”
大毛二毛马上展开翅膀对着游客,“强、强、强手巾娃儿,慢慢儿地强在小娃子的后迈儿,你们都莫吭声,快点快点逮住他。”
啪啪啪啪!
那队游客激动的连连鼓掌,虽然知道两只鹦鹉唱的是丢手绢儿歌,可听它们浓重乡村口音和清晰说话,别有一番趣味。
站在不远处的李红兵一脸无语。
大毛二毛跟谁学的土话,好多词汇连自己都不会,就连村里老一辈人也不这么说了。
“看到木油,介就是本事,介两只鸟不光会传信,还会学人说话,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秀才站在旁边得意洋洋说道。
“我来,大白凤头鹦鹉说话能力差的很。”那位刚刚质疑的小年轻走出队伍。
来到木台下,对着大毛二毛,故意用家乡方言说道,“好耐有见啦,你呢排过得点样?屋企人好唔好呀?”
说完得意洋洋的看向秀才。
他叽里咕噜说的啥?
秀才则是一脸蒙,普通话都说不全,更别提能听懂羊城话。
“它们不是会学说话,怎么不说啊!”小年轻一脸得色。
这句秀才听懂了,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把花生,“让它学说话,要买花生,没有花生它们不开口,块钱一把。”
哈!
果然骗钱,现在农村人心都坏了!
不知道从哪弄来两只大白凤头鹦鹉就来骗人。
看我怎么揭穿你!
小年轻掏出块钱递给秀才,接过花生放在木台上。
见到花生。
大毛二毛眼睛一亮,马上开口说道。
“好耐有见啦,你呢排过得点样?屋企人好唔好呀?”
不仅发音一模一样,甚至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树下游客惊呆了。
同样小年轻更惊呆了,自己故意用老羊城话说的,一般人根本听不懂,更别提学了。
可两只鹦鹉竟然说的一字不差,感觉比自己说的都要正统。
ohmygo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