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人开头,其他游客纷纷掏出钱递给秀才。
秀才笑的跟花一样,嘴都合不拢,连普通话都顾不上说,一边收钱一边掏花生一边嚷嚷。
“别挤哈,人人都有,一个一个来。”
大毛二毛看到人手一把花生,兴奋地羽毛炸开,站在木台上连蹦带跳。
李红兵摇摇头,没有上前去打扰秀才挣钱,带着傻娃默默走开。
人家又没偷又没骗,凭本事吃饭,自己何必当坏人。
只是这个行为让人心里不舒服。
走到小广场,李红兵看到的景象,整个人都愣住。
村里老老少少坐在广场边,面前放着一张床单,床单上摆着各种东西。
有蔬菜、粮食、草药、手工品,还有人卖吃的。
更过分的是铁蛋跟癞头,不知从找来一张破席子,狗尾巴草绑了一串河蟆放在席子山,旁边还有几个用桐树叶做的碗,里面装满黑刺泡。
咕呱!咕呱!
丧良心的两个兔崽子,抓河蟆天打雷噼!
河蟆有气无力的骂骂咧咧。
李红兵无语走到摊位前。
低头正在拍画片的俩孩子,听到脚步声。
“河蟆毛一只,刺泡毛一....太爷!”
铁蛋抬头瞅了一眼,看到是李红兵,话都说不利索,而癞头下意识转身就跑。
“滚回来,敢跑腿打断。”
癞头身子一抖,整个草沟村自己只怕两个人,一个是崔老师,一个就是太爷。
转身低头走回摊位,故意踩铁蛋的脚,低声骂道,“你眼瞎啊,看到太爷还不跑。”
“跑你大爷,太爷是如来佛,往哪跑。”铁蛋反怼回去。
李红兵忍着笑,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往俩孩子身上抽了几下。
“欠揍,谁让你们逮河蟆的?”
“是...是红旗叔,他说城里人喜欢吃河蟆,我跟癞头寻思逮点河蟆卖。”铁头盯着李红兵手里树枝,哆嗦说道。
“兔崽子,你爷没跟你说,再穷再皮也不能抓河蟆,河蟆抓光了,地里虫子谁吃。”李红兵再次扬起树枝。
铁蛋缩了下身子,倔强顶嘴,“小姑姑抓那么多,也没见你揍她。”
你!
李红兵语顿,手里树枝也打不下去了,没好气指着破席子,“拿去堰塘放了,刺泡咋卖的?”
“毛一碗,太爷,这是我跟癞头钻刺架里采的,可不能丢。”
说话间,铁蛋撸起袖子,刺藤上的尖刺在他胳膊上留下一道道红色血痕。
“我说丢了吗?”李红兵掏出10块钱递过去,“给我拿两碗刺泡。”
“今儿没开张,没钱找!”癞头讪讪望着钱。
把钱往癞头手里一塞,李红兵附身拿了两碗刺泡,递给傻娃一碗,“不用找,以后不准再抓河蟆。”
说完,丢下俩傻眼的孩子,继续在小广场转悠。
陆陆续续有游客走进广场,看到村民摆摊纷纷走过去,一问价格很便宜,掏出钱买起来。
“河蟆骨朵儿,好吃的河蟆骨朵儿,尝尝幼!”
一阵吆喝声引起李红兵兴趣,抬头望去,刘寡妇站在广场角落,手里拿着勺子,面前摆着一个水桶和几把椅子。
李红兵笑了。
几天没来,这村里大变样。
不光摆摊,连河蟆骨朵儿都弄出来了。
正在吆喝的刘寡妇,忽然看到李红兵站在不远处,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脸刷一下红了。
传统旧封建观念残留在农村依然存在,特别是男尊女卑的性别岐视旧观念。
一般情况下,在农村很多家庭,男人通常要外出打工,农村妇女就不得不留在家中照顾老人,抚养孩子。
卖点菜,卖点鸡蛋补贴家用无所谓,可要是抛头露面做买卖吆喝,就会被人指指点点,嚼牙巴骨。
也不意外刘寡妇会躲在犄角旮旯里摆摊。
刘寡妇见李红兵朝自己走过来,头低了一下,马上又抬起,李红兵在村里可是能说上话的人,自己摆摊做生意他要是看不过眼,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关张。
再加上前些日子带人在水生家闹事,刘寡妇此时心虚的厉害,脸上露出尴尬笑容。
“红兵叔,尝尝河蟆骨朵儿,今儿早刚做好的,用井水拔了好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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