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又说道:“我最近有要事要忙,顾不上他,大概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所以暂且不要公布二姐的事儿。等上三个月,他想闹事也不怕了。”
他所担心的是万一他坏了贾珍的事儿,贾珍反过来坏掉他的事儿怎么办?
宁可晚些再得尤二姐,不可失了可卿,一点儿风险都不能冒!
见他说话不急不缓,气度雍容,信心十足,母女三个也不疑有他。
于是各自落座,重新奉茶。
闹了一晚上,结果算是皆大欢喜。
时间已晚,柳湘莲连忙告辞离开,尤三姐送他出门。
有了婚约,三姐儿心态大变,既不勉为其难的装淑女,也收敛了嚣张狂放的性子,轻轻的柔声问道:“搬家时,我们需要带什么东西过去吗?”
夜色下,美人如花似玉,娇娆可人,秀色可餐。
柳湘莲一时心动,伸手托起白腻柔滑的下巴,轻佻的问道:“怎么,等不及了?“
见他调笑,尤三姐顿时变脸,“啪”的拍开他不老实的手,狠狠瞪他一眼。
凶倒是够凶了,可怎么反倒更有去欺负她的欲望呢!
柳湘莲淡然的收回手,轻轻捻了捻手指,拿到鼻前一嗅,竟然沾惹了淡淡香气。
笑说道:“只要带着这香,便是赤身而来又何妨?难道会少你衣裳?”
眼见她又要爆发,柳二郎撒腿儿就走,赶紧上马溜了。
溶溶月光下,暖风拂面。
望着远去的背影,尤三姐纤手摸上刚刚被触碰的地方,仿佛与那只不老实的手相碰触,不禁嫣然而笑,一时花惭月羞。
柳宅。
残席已被香菱收拾好,屋内干干净净,整整洁洁。
自从她来了,柳三就过上了当大爷的舒爽日子,除了吃喝,嘛事儿不干了。
柳湘莲坐下喝了口茶水,轻描淡写的将准备纳尤三姐为妾的事和柳三说了,让他把碧梧院收拾出来,再买两个丫鬟,若有可靠的家人,也可以找回来。
香菱听了惊讶又纳闷,怎么是纳妾,不是娶亲吗?她也不好意思问。
柳三一听了,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简直做梦似的。
二郎送趟人而已,这就纳妾了?
不但三姐儿要来,连人姐姐和老娘也要来。
难道是二郎早就盯上了人家姐妹?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一开始冷冷淡淡的,枉自己还以为他心怀大志不为女色所动!
原来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手段,看上的不止是妹妹,要把人家一锅端呢,老娘也不放过!
“无耻小贼!”柳三瞪他一眼,起身就走,背着手骂骂咧咧的去了。
香菱放下手中抹布,轻手轻脚走了过来,小脸苦着,忧声问道:“二郎,为什么要买丫鬟呀?尤姐姐不要我吗?”
说完伤心的垂了脑袋。
柳湘莲听得一怔,眼看她委屈巴巴的可怜样儿,霎时生出无限的怜惜之情来。
一下子张开双臂将娇小的她搂进怀里,低头压上松软清香的发髻,笑说道:“她可不配让你做丫鬟,她给你提鞋差不多!”
“啊!”香菱惊呼一声,正因二郎的突兀举动茫然呢,突然听到这般情话,一时间还以为听错了。
眼看二郎的举动越来越轻薄,她终于明白过来,二郎真是在骚情她呢!
若还是在薛家当丫鬟那会儿,哪怕是薛呆子这般对她,她也只会委屈承受,不敢违抗。
男主人想要丫鬟的身子难道还要问丫鬟的意见吗?
可此时自然不同,她也是尊重自爱的,咬着银牙,娇嗔道:“二郎又欺负我!快放开。”
说着,就挣扎起来。
柳湘莲天天练武岂是白练的?不说钢筋铁骨吧,对香菱来说也差相仿佛了,又哪里挣脱的开。
紧紧抱了一会儿,感觉兴头来了,再不住手就压不住了。
而香菱的挣扎动作也越来越弱,大有屈从之意。
自己的抵抗力自己还不清楚吗?靠不住呀。
赶紧放开,只拉着她的温软小手,笑说道:“不要担心,等你妈妈来了,一定给她老人家一个满意交代。”
面色羞红,眼中隐有泪光的香菱,听了这话顿时呆住了。
痴痴的看着他,心道,二郎的意思,难道是……
她自然也是喜欢二郎的,只因从小自卑惯了,觉得哪怕只是做个丫头侍都是好的。若是……
“二郎不是好人!”
她娇骂一声,捂着红彤彤俏脸,转过身迈着小碎步跑开了。
(写完感觉似乎给配角降智了,其实并非如此。书中琏二一经调戏,尤二姐“十分有意”立马回应,等作了外室,“母女二人已称了心”。而尤三姐和柳湘莲唯一交集是五年前看过他串戏。但尤三姐定心之后,便决意:“这人一年不来,他(尤三姐)等一年;十年不来,等十年;若这人死了再不来了,他(尤三姐)情愿剃了头当姑子去,吃长斋念佛,以了今生。”后来被拒婚后当场自刎,都不带犹豫的。书中女子的命运,便是如此悲剧。)